知道瑞王到底是怎么看待前往后的。心里没底,成天就剩个胡思乱想。有时候她远远望着独杏宫,仿佛能看见当年的瑞王站在门外苦苦的等,却等不到前王后为他打开那扇门。
勉强把粥喝完,如笙又缩进了锦被里。她脸色不太好,看起来有些憔悴,许是孕吐叫她吃不进东西。瑞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是朝中还有事情需要商议,他不得不离开。
“圣上不能陪着我睡会么。”如笙从锦被的侧边伸出手,轻轻扯住瑞王的衣摆。
“我晚点再来陪你。宫中频频有谋逆分子蠢蠢欲动,我得同朝臣们商量对策。”
他的语气显得急促,像是真的赶着要走。如笙明白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终究还是放了手,看着他的背景从视线中渐渐消失。
珠花从外面进来,气色瞧着不错。如笙知道她是又去找严决了,也不知严决见了她没有,于是摆了摆手,把珠花叫到跟前。珠花还以为她又是哪里不舒服,紧张兮兮的凑上来,“娘娘又要吐了?奴婢给娘娘端盆去。”
“回来。”如笙有气无力的把她叫回来,“不是想吐,是想问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珠花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眼神飘忽不定的,在如笙一再的逼问下才说是去找严决了。
“他肯见你了?”
“见是见了。”珠花意兴阑珊的就扯着袖口,“就是……也没觉得特别高兴。”
“你不高兴?”
“奴婢怎么会不高兴,是……是他不怎么高兴,好像奴婢去不去找他都无所谓似的。”珠花嘟着嘴,眉毛撇成了八字,看上去怪是失落的。
小姑娘的心思如笙是明白的,她离穗云虽差了一大截,但同珠花相比又算是老手了。她相信严决既然选择了回宫,必然已经将她放下,只是这并不代表珠花于他而言变得更为重要。珠花为人直爽,但心思却不见得细腻,也许当初便是将严决的客气当成了对自己的示好,两只脚扎进泥潭就再拔不出来,一厢情愿的认为她与严决是情投意合的。
如笙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珠花,毕竟在两个人的事情上她算是个外人。她斟酌一下,有些艰难的开口,“凡事都需要一个过程,感情也是靠培养的。怀远将军刚刚经历了那样的大事,心情多半好不到哪里。你呢,隔三差五去一下,带些零嘴儿给他,同他说说话,也许他会改变对你的态度。”
瑞王与如笙的琴瑟和鸣一直是珠花所憧憬的,她自然就将如笙的一番安慰之言当成了座右铭。她用力的点点头,两个拳头也攒在一起,“嗯,奴婢知道了。奴婢虽然一直被骂笨,但奴婢也知道持之以恒的道理。滴水尚能穿石,严决迟早也能明白奴婢的心意。”
两个人正聊着,穗云却神色紧张的走进来,俯在如笙的耳边悄声说:“太后娘娘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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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7章
一听说太后来了,如笙只觉得胃中又是一阵翻腾。她让珠花扶她起来,两脚刚着地,就见太后由两个宫女搀着进来。自打上次匡昭仪的事后,瑞王就下令凡是夜澜宫有外人造访,寝殿内必须有宫人们候着。所以纵使太后要求宫人们退下,夜澜宫的人却没有半分要回避的意思。
“瑞王这般宠爱裕妃,就连哀家也不放在眼里。”太后虽有怒意却不能发作,对如笙的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
“圣上不过担心妾身的安危,太后娘娘言重了。”太后站着她便不能坐,她有了身子后便容易腰酸,下意识抬手扶住腰,不知道太后还打算站着说多久的话。
太后是过来人,想也想得到如笙此时的感受。她自顾自的在案边坐下,有宫女马上奉上茶来,“坐吧,你有身子,不能总站着。”
如笙谢过太后,在对面的四方椅上坐下。她闻不得甜味,早早就让珠花把果盘统统撤走,现在太后突然驾临,案上也没备些吃食,显得多少有些寒酸。在太后眼里这些都是不成规矩的,一点不像受宠妃子该有的样子,若是传到坊间,还以为宫里的后妃们都过得什么样的日子。她一脸嫌弃,但碍于瑞王不好置评,只有阴沉着脸,又继续说道:“早前听说裕妃被劫,着实叫哀家担心了几天。如今人平安回来了,又诊出了喜脉,想是福星高照,菩萨仁慈,庇佑了裕妃。”
太后说了这么多无非只是为了先做个铺垫,无事不登三宝殿,如笙被劫回来这么些天都不见她来看过,今日突然过来,多半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只不过你有了身子,以后也就不方便伺候瑞王。”果不其然,太后稳稳当当将茶杯放下,像是打算郑重其事的与如笙商量一般,说,“从前因着前王后,瑞王一直不愿宠幸后宫。后来你进了宫,他这块心病也算是好得七七八八。除了你,其他后妃也不是个摆设。瑞王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若要叫他在那方面隐忍太久,对他的身体也没有益处。只是哀家的话他总不听,哀家想着你的话他总会听的。哀家知道你有你的顾虑,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只是你是瑞王后妃中的一个,也要替他,替皇家考虑子嗣的问题。”
“太后娘娘教训的是。只不过宠幸哪位妃子是圣上的事,妾身也做不了主。”如笙假装淡然的呷一口茶。
太后早就有备而来,如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