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白天启见有转机,猛地握住了卫临儿的双手:“就看师妹你肯不肯帮我!”
“肯啊......你先说有什么办法!”
“让那个萧竹......”他浓黑的眉毛耸了耸:“顶一下。”
“啊?”卫临儿一把拍开他的手:“这是什么馊主意!我不同意!”
“师妹你听我说啊!”白天启语重心长的挽着她的胳膊,见缝插针的腻了一眼远处还蒙在鼓里一脸呆萌的红衣少女:“这事儿若是落在旁人身上,那就是一个字死啊,但是萧竹就不一样了!师父待她多好啊,肯定舍不得苛责她。”
“那也不行!这太损了!竹子多无辜啊!而且万一师父狠下心来罚竹子不就惨了!”卫临儿皱眉。
“怎么可能啊!”白天启撇撇嘴:“你想想,这么多年了,萧竹在白云宫武功一直倒数第一,师父都没将她赶下山去,还照样教她这个教她那个就知道师父多疼她了,怎么可能真的罚她!”
“可是总觉得不太......”
“师妹啊!你想想师兄的处境吧!”白天启泫然欲泣:“如果是师兄,可能明天就要收拾东西搬去清寒殿住了,一辈子不用出来见人!以后谁陪你下山玩耍,谁给你讲笑话!”
卫临儿有些心动,不由得回头去看萧竹,萧竹同样也瞪大了眼看他们俩,懵懂的像是一只小鹿。
“我去问问她好了......”卫临儿如是说。
“好师妹,事成之后我给萧竹多点好处作为补偿就是了!”白天启嘿嘿笑道。
当晚,卫临儿准备了一个精致的食盒去了萧竹的屋子,萧竹一个人住一间舍,偌大的屋舍里点了一盏昏黄的灯,显得有些寂寥。
萧竹还没上床,正盘踞在椅子上,费劲儿的剪一根烛心,她左剪一刀右剪一刀,总觉得不对称,百般纠结的样子。
卫临儿推门而入,萧竹像是吓了一跳似的转头,手中沉重的大剪子“哐当”掉在桌案上,她又跟受惊了似的甩甩手,然后飞快地跳下地去翻箱倒柜。
“临儿你等一下我找找看有没有干净点的茶壶。”她脑袋埋在柜子里说话瓮声瓮气的。
因着很少有人会来拜访她,何况这大晚上的。
“哎呀你不用折腾啦,我不喝你这儿的茶。”卫临儿不以为意:“这是师兄上次去杭州给我带的糕点,特地带些来给你尝尝。”她从食盒里将那些用碟子盛放好的糕点一样一样的端出来,殷勤道。
萧竹拍拍手上的灰,屁颠颠的辙回来,她趴在桌子边瞧那些晶莹剔透的糕点,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整张脸上几乎就只剩眼睛了,一左一右分别写了“惊羡”二字。
“都是给我的?”她伸手指了指自己,受宠若惊。
“对啊对啊。”卫临儿道,她伸手一一指着如数家珍:“你看这是马蹄糕,这是豌豆黄,这个是酒酿饼。”她心虚的望着那缺了一角的酒酿饼:“我不大爱吃,就撕了一小块。”
萧竹却没动手,卫临儿以为她发现自己将不爱吃的带来给她,不禁局促。
“竹子你尝尝呗。”她讪讪道。
萧竹好一会儿才从被投食的喜悦中清醒过来。
“师兄他们到底犯什么事了?”她认真的盯着卫临儿看。
“他们......”卫临儿难以启齿:“他们烧了藏书。”
“那怎么办?”萧竹神色一凝:“那些书师父都很喜欢呢!”
“他们也觉得难逃一劫,除非......你帮他们顶一顶!”
“我?”萧竹的脸皱成一团:“我何德何能啊?”
卫临儿涨红了脸,以为萧竹这句话暗含讽刺,一腔愧疚之情澎湃而出,她急急忙忙的握住了萧竹的手道:“竹子我错了,我真是鬼迷心窍听了他们的话,你别理他们了就让他们吃些苦也好。”
想起那两个从小与自己交好的师兄许久都要见不到了,卫临儿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她吸了吸鼻子,却听见萧竹轻声说:“我去真的能行么?”
“当然!”卫临儿脱口道:“师父那么疼你,一定不会处罚你的。”
萧竹歪着脑袋沉思,顺手将豌豆黄塞进了嘴里,鼓着两腮咀嚼的样子很是可爱,卫临儿期待的看着她,却很是不好意思:“师兄说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不过你要是实在勉强,就算了......”
“可我就算顶了包,那些书也会不来了呀?”萧竹纠结道。
“书算什么呀,重要的是人!”
“可是那些书师父很重视,师父也会很难过啊!”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呀!”卫临儿跳脚:“书这种东西以后都会有啊,师父难受也就难受一会儿,又不会怎么样!”
“可是......”
“你到底帮不帮忙!”卫临儿焦躁起来,口气也变得不善:“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帮就不要搪塞我!大家同门师兄弟一场,想不到你竟然如此自私!”
“帮啊,我没说不帮。”萧竹也不气恼,只是无可奈何的笑了一笑:“但是你们得空最好列一张目录出来,看看到底少了哪些书,能弥补就弥补呀。”
“好好好我这就告诉师兄去,他们一定开心死了。”卫临儿欣喜若狂,后面的话她也没听进去,像只鸟儿一样欢快的飞出了这间空空的屋子,萧竹探头朝外望了望,眼睛里掠过不易察觉的黯淡。
但很快那丝若有若无的黯然就被其他没心没肺的神色掩盖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似的。她虚了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