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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半点反应,但是,她的手指,湿漉漉的。
那是……口水。
她突然有点想骂人是怎么回事?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她终于看清,压在她身上的不明物体,正是白日里那个小姑娘。
一女人压一女人身上,这姑娘脑袋里是不是缺根弦?
梁小秋无奈的叹一口气,抬手去扳她脑袋。
奈何她现在柔弱似柳,而这小姑娘睡得如同一头猪,折腾了半晌,徒劳出了一身汗。
镜灵一族并非所有人都不需要睡觉,通常来说,体内灵力越是纯,精力便越是好。
而寒潇的灵力,那就是个渣。
是以,这夜,她足足压在梁小秋胸口睡了一夜。
第二日等她睁眼的时候,梁小秋已然奄奄一息。
她诧异的看着她:“怎的这么憔悴?”莫非她的医术又退步了?
梁小秋很是艰难的对着她翻了一个白眼,被一个比自己还重的人活生生压一晚,能不憔悴吗!
她艰难的开口:“你能从我身上起来吗?”
寒潇一愣,这才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坐起身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会儿,梁小秋的肚子里,发出了叽里咕噜的声音,打破了这沉寂。
“你饿了?”寒潇眼睛瞪的老大。
她多日未进食饿了这种事有这么惊讶?
梁小秋扯了扯嘴角。
下一秒,寒潇的脸垮了下来:“可是这里没吃的。”
“为什么?”
“镜灵是不需要吃饭的。”
不需要吗……
可她记得,寒阙最喜欢的,便是吃。
饭桶的人生,果然异于常人……
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那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她是要饿死在这里了?
迷之尴尬在蔓延……
半晌,寒潇一拍脑袋:“有了!”
下一秒,她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留下梁小秋一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有什么了她?
隔壁的房间里。
寒璟捧着医书看的认真,见寒潇进来,头都不曾抬一下。
寒潇走近:“哥~”
寒璟:“有话直说。”
“……我想请你变些东西出来。”
“什么?”
“吃的。”
寒璟终于抬起头来,那面色竟是极其难看:“你还没将她赶出去?”
“为什么要将她赶出去?哥,你别忘了,那日是你要救她回来的。”
寒璟顿了几秒:“我后悔了。”
“为什么?”
“你无需知道。”她若是知道,怕是会恨死那少女。
“哥……”
“好了,你出去吧,顺带,叫她即刻离开这里。”
“她会死的!”
寒璟面色一变,可终究,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干我何事?”
“哥,那是一条人命!”医者父母心,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一样。
“那又如何?”
看着寒璟冷漠的侧脸,寒潇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愣了许久,她只扔下一句:“你不帮我我找别人去!”
她跑的飞快,寒璟看的头疼至极。
若是她真找了别人,那么,那少女死期将近了。
她身份特殊,只有现在回去,方可全身而退,若再往前一步,便什么都来不及了。
须臾,他抿唇,站起身来:“等等。”
她就知道!
寒潇贼兮兮的转过头来,挑眉:“快点!”
就在梁小秋以为自己要被活生生饿死之际,终于从门外走进两个人来。
她面色一喜。
却在看清来人后,生无可恋的闭上眼躺了回去。
那男人同她不知什么仇什么怨,每每见面都一副恨不得摔死她的模样,他会救她?
“你想吃什么?”她刚闭上眼,就听到男人冷冷的声音。
这是个什么意思?
真要帮她?
梁小秋猛地睁开眼:“我想吃烧鸡!”
寒璟蹙眉:“那是,什么?”
“你没见过?”
“没有。”
“……”真是一群可怜的人。
“你想吃什么便在脑海里想,我可以变出来。”在她怜悯的眼神之下,寒璟很是不情愿的吐出一句话。
“好。”
饥肠辘辘的梁小秋闭上眼,脑海里立即浮现出福满楼的种种山珍海味,想的她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你想太多,我变不出来。”却有人无情的打断了她的幻想。
“……”他不是镜灵?连这点东西都变不出来?寒阙可是曾凭空变出一栋房子来。
许是梁小秋眼底的鄙夷没有很好的遮挡,被寒璟看在了眼底。
他很不悦,很不悦的吐出一句:“你再不想我就走了。”
“……”好任性的男人。
梁小秋立即闭上眼,可怜巴巴的想出三样东西来。
睁眼时,烧鸡,红烧狮子头,佛跳墙的香味已经在鼻尖蔓延开来。
一吃泯恩仇。
梁小秋把烧鸡塞到嘴里时,已经完全忘记了寒璟对她的无情。
她揪下一条腿笑盈盈的递到他面前:“你也尝尝。”
谁知,男人面色一变,退出足足五步远,惊恐的看着她手中油腻腻的烧鸡:“远离我!”
除却女人,寒璟第二样讨厌的,就是一切可能玷污他白衣的东西。
梁小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不识好歹,烧鸡这么可爱的东西他居然如此嫌弃。
也好,她自己吃。
她垂头吃的自我,却又听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