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她含糊不清的在对着他说话,像是让他救她……
“上官傲双……上官傲双……”睁开眼,长乐噌的坐起身来,惊得榻旁的三当家一个激灵,接着便是狂喜。
“公子,你可算是醒了。”三当家激动得就差扑到长乐的怀里哭了。
长乐看清所在之地,是三当家住的院子,忙是下床跑了出去。
“上官傲双,上官傲双……”院子空无一人,房间里更是冷冷冰冰。随后追过来的三当家着急的跟在长乐身后转,长乐一把抓住三当家:“上官傲双呢?她人呢?”
不是说好要死也男人先死吗?
他是男人,他才是男人。
三当家撇开脸,神色闪躲,不敢正面回答长乐的话。
“我问你呢,你说话啊……”
任长乐双手抓得三当家快掉下一块肉,三当家就是闭口,半个字也不说。
“吵吵吵,再吵本尊杀了你。”书案上全身透黑的猫瞪着一双黑耀石般的褐眸紧盯着长乐,它的气场,完全不是一只普通的猫应该有的。
长乐眨眨眼,黑猫还在,房里就他跟三当家两个人,而刚刚传进他耳中的声音,是个男声。
放开三当家,长乐一步一步走向黑猫:“你知道上官傲双吗?”
邙山一如往昔,所有的美好生命,都在自然的生长。
七年前,邙山门徒数百,在世人不知的邙山,有着另一翻景像,而如今,邙山只是一座山,山上有间殿宇。
为了不让世人知道邙山,邙山设有阵法,又称结界。
上官傲双没有心情体会邙山的一切,她焦急的,是邙山首主。
若大的殿宇,空荡荡,七年,她的师父就是这样对着空荡荡的大殿过活。不,不对,师父不是一个人,师哥在的。
上官傲双看着滴伏的石像,抬手想触滴伏眉眼,却发现,滴伏眉心之处有裂缝。
手掌带着真气一挥,石像如沙尘飘散。
“师哥,你竟是已经逃离邙山?”是何时,师父不可能没发现?
……
离邙山最近的一个小镇上,夜里偶有鬼哭狼嚎、阴风阵阵吓人胆寒之景。
长乐紧紧的抱着怀里的黑猫,一入镇子就发现镇里的人神情古怪,以为镇上的人不喜欢外来的陌生人,便没予多想,没想到,竟是饱受惊吓所至。
“你说我好不容易离开山贼窝,怎么这才歇脚,就遇上这样的事?”长乐忍不住抱怨,此番,他只是为上官傲双前来邙山,三当家咬紧牙不说上官傲双的下落,他便只能想到来邙山看看。
若是上官傲双真的死了,那他也要亲眼见见她的尸体。
“喂,我说你呀,那天那么霸道,现在怎么不说话了?你是妖尊嘛,现在虽然变成了一只黑猫,但你法术高强,你给看看,这镇子里,是不是有你的同伙?”
黑猫碧绿的双眸盯着长乐,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
“你少给我装,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是妖尊吗?三当家虽然不告诉我上官傲双在哪儿,但是,你是三当家找回来的,新月那天,给妖尊准备的所有肉身都承受不了妖尊的强大,爆体化成肉沫,只有你,不但活着,那天还露出本性,种种线索指向你就是妖尊,休想再狡辩。”
正待长乐还想再激励黑猫两句,眼角余光发现门外人影飘过,还发出了‘呜’的一声硬咽。
“不……不……不会……是……是鬼……鬼吧……”
黑猫伸爪在长乐的手臂上抓了一下,丝丝刺痛,唤回长乐神志。
“你……本公子身子娇贵着,你再敢把我抓出一条伤口来,本公子就拿你炖汤喝。”
黑猫碧绿的双眸一翻,很不屑长乐的威胁。
长乐来气,还想再狠狠恐吓黑猫一顿,可眼角余光撇到门外又是一个人影飘过,长乐顿时忘记了自己想要做什么,只瞪大双眼防备的看着门口。
黑猫身子一滚,拜托长乐的怀抱,顺窗跳了出去。
“喂……”
长乐忙不跌的追到窗口,却只来得及看到黑猫跑出院子的身影。
他这次去邙山,一是为知道上官傲双的下落,二便是将疑似妖尊的黑猫交由邙山,一路上黑猫都老实本分,今晚却是出手抓伤他,现在还逃跑……
长乐听着外面阴风阵阵的胆寒声音,咽了咽唾沫,还是大着胆子拉开|房门。
转角处一个身影,在长乐出门时,极快的闪躲开去。
虽然很快,但还是被长乐看到了。
“谁……”
长乐追至转角,转角处空无一人。
有些懊恼的咬紧牙,若是换做上官傲双,定能早早发现这里躲着的人。
阴风灌进走廊,长乐伸手紧了紧衣衫,寻着黑猫逃跑的方向追去。
黑暗处一声不满的呜咽,两只如玛瑙般的眼珠闪着幽黑的光。
身旁之人伸手抚摸着它的头,另一只手放在唇间,做着禁声的动作。
……
上官傲双一袭暗黑披风独自走在无人的街道上,这个小镇,小时候时常跟师哥偷下山来玩儿,那个时候这里的百姓夜不闭户,热闹非凡。
十字路口,上官傲双停下脚步,耳边,是四条脚身轻如燕的小动物在房顶上飞奔。
“呜……”很有敌意的一声咆哮。
上官傲双看着跳落在身前的小动物,通体透黑,很有灵性。
“你这样对我,可是因为这个比你黑?”抬手弹了弹披风,有灵性的小动物,总是会对一些事莫明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