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醒过来,趴着睡了,浑身酸痛,用力伸了一个懒腰,低头看向。
当发现仅剩下一床被子,茉莉没了
“上厕所了?”
陈致远站起来活动僵硬的四肢,喃喃的嘀咕一句。
洗了一把脸,冰冷的水带来头脑的清醒,擦干后在房间里等茉莉。
左等不回右等不归,他也有些内急,却不敢轻易离开,也不知道茉莉把钱放在哪了?万一被坏人惦记上,这门根本挡不住贼。
就在他憋得的时候,门开了,茉莉一脸笑意走进来。
朝阳透过窗户照进屋里,带来一丝温暖气息。
丁茉莉手里拎着兜子,看着很沉,陈致远急忙过去接过来。
“干什么去了?”
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大清早的就跑出去,也不嫌冷?
“我去找亲戚进货了,这些有三十斤左右,一会儿吃完早餐,咱们去市场。”
丁茉莉笑盈盈的走到桌前,喝酒喝的嘴里发干,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一饮而尽。
她的心情非常好,检查的结果是,致远什么都没做,这让她对他的爱和信赖又深了几分。
“你鼻子昨晚出血?”
回头看到地上的血迹,和陈致远鼻孔处的一点血痕,丁茉莉才恍然,那些血是怎么来的?
“嗯。”
被丁茉莉一问,陈致远不敢看她的眼睛,脸红到脖子根。
“那个我要去上厕所。”
扔下一句,陈致远仓皇开门出去。看着他的背影,一抹调皮在她眼中浮现。
陈致远走出房间双手捂脸,昨晚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他像是做了一场旖旎的一般,真不愿意醒。
等陈致远返回来,发现丁茉莉早已经收拾利索,笑盈盈的看着他。
俩人带着苹果找到一个早餐铺,点了包子和粥,简单的对付一顿。
吃完饭将苹果带到市场,批发给老太太,俩人就赶回旅店。
拿着木材,和父母的骨灰坛又回到丁建国家,旅店是公共场所,干活受限制。
这次丁木兰和丁建国没敢再捣乱,老实在屋里眯着,昨天丁茉莉和陈致远走后,他们连屋都不敢出,邻居鄙夷的目光,像锥子一般往他们身上扎。
陈致远的手艺不错,干活非常麻利,很快小寿材的模型就出来了,陆剑锋的爸爸陆荣福,拿着茶壶过来看热闹,对陈致远的手艺赞不绝口。
“小伙子,手艺不错啊!这小寿材做的很精致。学过吧?”
“学过木匠,现在手艺都扔了,做的有点粗糙。”
陈致远笑着回答,觉得北京人也不错,没有架子,有礼貌。
“不错了,哎呀!茉莉,我家剑锋和队在一起,你回来他有没有让你捎信什么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陆剑锋惦记儿子,这是来套话了。
丁茉莉为难看了他一眼,陆剑锋被县里抓走了,结果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可看着老人家期待的眼神,她能告诉他真相吗?若是他知道儿子被抓了,也许会被判刑,还不得过去了。
“那个,陆伯伯,我这次回来的急,没见到您儿子,下次吧!下次帮您带信。或者您写信我帮您带给他。”
陈致远眸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低下头继续干活。
陆剑锋的事情他知道,也许会被判刑,不过也可能会有转机,毕竟茉莉没死,另一个男知青也没怎么样。
陆荣福是满怀期待而来,听了茉莉的话,看到她躲闪的目光,心里咯噔一声,睿智的他马上觉得不对劲。
“茉莉,你告诉陆伯伯,剑锋是不是出事了?”
“那倒也没有,就是我回来的时候,他去了县里。”
看到陆荣福脸色有些苍白,手捂着心口,丁茉莉更不敢说实话了。
真假参半的回了一句,她这也不算是撒谎,陆剑锋的确被县里带走了。
“东北冷,剑锋他妈给他做了条棉裤,你回去的时候,麻烦给捎过去,就说就说我和他妈都想他了,让他有时间往家里来个信。”
见问不出别的来,陆荣福叹口气,转而求丁茉莉帮忙。
“这个可以,我处理完爸妈,的后事就得回去,只请了五天假,回去晚了受罚。”
丁茉莉咧咧嘴角,勉强一个笑容,可怜天下父母心,老人家不容易。
目送陆荣福回屋,那背影有种说不出的苍凉,她轻轻叹口气,回头看到致远手中的小寿材,心里一片酸楚。
爸妈应该也和陆伯伯思念儿子一样,担心她,想念她。
可直到死也没看到她一面,想到这里心口处揪着痛,眼泪迅速溢出。
“茉莉,别哭了。大冬天的小心汕脸,叔叔阿姨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流泪,咱们让他们安心走吧!”
见她难过,陈致远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低声安慰着。
“呦!这是干活来了,还是打情骂俏来了?”
出门上厕所的丁木兰,一出屋就看到抱在一起的俩人,心里醋海翻腾。
凭什么丁茉莉就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她就找不到?又不甘心让丁茉莉得了孝顺美名,自己却落了个不孝逆女。
走到俩人跟前,双手环胸,阴阳怪气的看着他们说。
“你这人说话真难听,知道的你是茉莉姐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呢!茉莉为了你父母哭了多少场,跑前跑后鞠躬尽瘁,你这个亲生女儿又为父母做过什么?好意思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