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帐中,舒望苏冷冷淡淡的道:“那就让她在外面坐着,不必进来了。”
哎呀我干。
龙霸天在马上挑了挑眉,居然还给她里下马威了,她低头笑了笑,把马鞭在指尖转了一圈,猛地抬手一鞭抽在马屁股上,马吃痛嘶鸣一声朝前冲了过去。
龙霸天就那么横冲直撞的策马冲进了他的帐中,她一把抽开帐帘,马蹄就踏进帐中,带着冷风冷意踢翻帐中的桌子茶盏,当啷啷的堪堪停在舒望苏的床榻前。
没把帐子里的大夫,萧容和秀林给吓死,那马头就在他们脸前喘气儿,吭哧吭哧的。
只有舒望苏一人没吃惊,还侧卧在榻上,慢慢的将手中的药喝完。
龙霸天就坐在马上,转着鞭子低头看舒望苏,他好像是病了,侧卧在榻上又白又弱,惹人怜爱极了,“哟,病了啊?怪不得不出去扶老子下马。”
舒望苏这才抬头看她,微微愣了住,她穿了裙子,梳了发髻,红宝石的簪子一晃一晃的摆在黑发间,一张脸红扑扑的,衬着烟霞似得裙子,像个故意找麻烦的小姑娘。
好看极了,好看的他有些心软了。
龙霸天看他那副弱不禁风的小样子,便自顾自的道:“既然你不舒服,那老子就自己下马吧。”翻身跳下马。
萧容便忙按住马头,将马带出营帐。
她跳下马,抖了抖裙子,在他的榻边坐下,“老子已经来了,放人。”
舒望苏没立刻答她,只是抬了抬手,旁边的大夫便忙将一只药碗放在他手上,他端到龙霸天眼前道:“喝了它。”
龙霸天闻了闻,有股子纯阴血的味儿,他的味儿,“□□?”她挑眉。
“喝了它。”舒望苏道:“我就放人。”
龙霸天也没犹豫,端起碗一饮而尽,咂了咂舌,便觉浑身热热麻麻的,几乎软倒在榻上,“干……麻药?”
※、第105章一百零五
“喝了它。”舒望苏道:“我就放人。”
龙霸天也没犹豫,端起碗一饮而尽,咂了咂舌,便觉浑身热热麻麻的,几乎软倒在榻上,“干……麻药?”
龙霸天撑在床榻上的手臂一软,跌躺在了舒望苏的腿上,手指发麻,眼前发晕,瞪圆了一双眼睛盯着舒望苏,却又索性放松下来任由自己压着舒望苏,调笑道:“想上老子何必下药,你躺倒了老子自己来。”
舒望苏依旧阴冷着一张寡欲的脸看她,连一丝笑容都没有。
龙霸天索然无味,也不再与他玩笑,无力的道:“行吧,这药也下了,把老子的人放了。”
舒望苏冷冷淡淡的看着她,忽然问:“你很喜欢舒郁?”
龙霸天迷离的思绪就是一紧。
那细微的眼神落在舒望苏眼睛里,他唇角泛出冷笑,又问:“这昭南也是你所喜爱的?”
龙霸天被他那阴冷至极的笑激的浑身不自在,盯着他问:“你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舒望苏看她那紧张的神色,眉头一展的笑了,“我想让你痛不欲生。”他伸手细细轻轻的摸了摸龙霸天的额头脸颊,“可我又狠不下心来让你受伤,这副身子我花了多少心血……”
龙霸天听不懂,思绪越来越涣散,只听他唧唧歪歪的还在说,他抓起了她的手指,翻过来细细抚摸手指上的新茧。
“这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肉都是在我眼下一点一点长出来的……我怎么忍心伤到她?”他轻轻的说着,“那我们就换一种方式。”
“你他妈……”龙霸天提不上来精神气儿,一闭眼昏了过去。
昏过去之前只听到他又阴又冷的说:“我们就来毁掉你最爱的,想要守护的,一件一件来……”
她昏睡在舒望苏的膝上,眉头蹙的紧紧,手指还抓着舒望苏的衣袖,像从前她没有恢复记忆时一样,那时她时时需要他,她只有他。
他轻轻的将她发间的簪子摘下,打散她的发,一头青丝凉丝丝的铺散在他膝上,好看极了。
舒望苏托起她,让她安安稳稳的躺在他身侧,他下榻,坐在榻边的椅子上细细看了她半天,慢慢伸手摸上了龙霸天细滑的衣袍,顺着那柔柔的衣折摸进里面的腰带,在腰带上摸出一只不大不小的锦囊,沉甸甸的,里面的事物轻轻作响。
从她进来,舒望苏就注意带了这个锦囊,她好像回昭南后一直带着。
舒望苏将锦囊摘下来,解开,愣了一愣。
那里面……是一块块老旧的小木牌。
他反手倒出来,那一块块小木牌便印在眼底,他翻着看了看,上面是一个一个名字,他知道这些名字。
这是被做成活死人关在夜真墓道里的昭南将士们,夜真的将士们。
她……一直都带着?
该是很伤心吧,她的将士不得善终,无法归乡。
舒望苏看了一会儿,又一块块的将小木牌装进锦囊中。
营帐外传来西陵的声音。
西陵被拦在营帐外,说要见他。
萧容进帐来请示他,他将锦囊收在袖子里,挥手让西陵进来。
西陵入得帐来,一眼瞧到睡在榻上的龙霸天,红着的眼睛便愣了愣。
舒望苏坐在榻边的椅子上,披着宽大的袍子,对她笑了笑,“怎么哭了?”
她细白的脸上挂着盈盈的泪水,一望舒望苏便坠了下来,到舒望苏身侧蹲下身扑在他怀里低低哭道:“你要杀了阿姐吗?”
舒望苏轻轻扶起她,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问:“你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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