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被塞进软榻,随后冷雁智就被漫天盖地而来的几床羽被埋住了。
然后,一双手被拉出了“被海”,温热的杯子、满溢的茶香,冷雁智连忙捧紧了。
生气了……生气了……冷雁智有点驼鸟心态地,想躲在这“被海”之下。
然而,赵飞英一直都没有说话,于是,冷雁智悄悄地探头出了被。
赵飞英正背对他,喝著热茶,但是,冷雁智知道,他动怒了。
师兄为了自己动怒了……是值得高兴,但是冷雁智却不敢轻撄其锋。
怯怯懦懦地开了口。
“师……”
赵飞英走了开去。冷雁智低下了头,不胜唏嘘。
喝完了茶,放下了杯子,冷雁智把脚也缩了进来。抱著一条被子,享受著这柔软而温暖的“被窝”,细细想著一些有的没的,有时窃窃轻笑著,累极了的冷雁智,脸颊摩娑著羽被光滑的缎面,带著微笑入睡了。
朦朦胧胧之中,身躯被腾空抱起,冷雁智正满脑的浑沌。
春梦吗?冷雁智伸出了手,想把赵飞英的头拉来亲。
喝!那是什么脸!
赵飞英的表情实在是太严肃了,以致于冷雁智吓出了一身冷汗,手也停留在半空中。
“明天再跟你算帐。”赵飞英沉声说著,把冷雁智抱上了床。
“那你不可以再不声不响地跑了。”冷雁智拉著赵飞英的衣襟,坚决说著。
“现在四面都是江水,我要跑到哪去。我又不会游泳。”
当赵飞英走了进房,南方容正在帮冷雁智把脉。
“不愧是习武的人。普通人这么一折腾起码病三天,冷兄弟却睡了一觉就没事了。”南方容笑著。
“普通人会这么跳上贼船吗?”赵飞英淡淡说著,南方容隐隐察觉了不对劲,连忙告辞了,出门前还差点绊到门槛。
把门关了上,赵飞英缓缓坐在冷雁智面前,冷雁智的心一直扑通通直跳。
“第几次了?”赵飞英的表情依然严肃。
冷雁智垂著头。
“我是看不过,才出手的。”
“你以为自己真会飞吗?不会游水,还眼巴巴就这么跳过去。你没想过他们会凿船吗?要是我再晚一步,你……”
冷雁智一把抱住了赵飞英。
一阵沉默,然而赵飞英的眼神也渐渐柔和了下来。
“雁智,顾别人之前拜托先顾好你自己。我吓得心跳差点停了。”
“你怎么赶得到?”
“……你说呢?”
冷雁智心里一跳。
“你一直跟著我?”
“嗯。”
冷雁智几乎忍不住满眶的热泪了。
“那干嘛不一起走。”抱得更紧了,脸也埋进了他的胸膛。
赵飞英淡淡的气息。
“……因为,我不想见你。”
冷雁智全身一僵。什么?为什么!?
“你一直在躲我,我看得难受。……你要是看不惯我的作为,大可自个儿回庄,可你……我不懂你了,雁智,你为何还是到杭州来了。”
什么!?天大的误会啊!
赵飞英轻轻推开了冷雁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