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一会儿,轻轻的,冷雁智翻身而入。
“师兄呢?”冷雁智焦急地问著。
室内昏暗,没有点灯,谢玉坐倒在地,显得十分凄凉。
“我不管他了。什么嘛,把别人的心尽踩著。他要死,就去死吧。死了干净,少骗一些人的心。”谢玉呜咽地说著。
“什么!?你说什么!师兄到底去哪儿了!”冷雁智摇著谢玉的肩膀。
“别动我!”谢玉吼著冷雁智。“你不是明知故问!你怎么肯回来的,他就是这么走了的!”
“他真的去了?”冷雁智的嘴唇苍白。
“对。”
“你怎么……怎么可以让他去!他……这是个陷阱!整个城里的武林人都在等他!你……你……”冷雁智急到都快掉泪了。
“不然呢?他要去,谁挡得住他?”谢玉抬起了头,双眼红肿。
“你……”
“他不肯让我陪著去,说是怕南方容有危险。可是,谁管南方容……”谢玉低声啜泣著。
冷雁智看著她,不知为了什么,反倒没了妒恨。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
蹲低了身子,柔声安慰著。
“没关系,师兄的武功好,他不会有事的。”
“他叫我们明天就走,如果他没回来,就不用等他了。”谢玉哭出了声。
什么?冷雁智大惊失色。
孤身一人到了城东,一路上,细雨飘著,几百几千双眼睛沿路盯著他。
风也潇潇、雨也潇潇,赵飞英缓缓走著,夜风吹著他的衣袍。沿路站了两排人,手举著火炬,目光炯炯,大有将他立即生吞活剥之意。
不禁失笑。这倒是不错,武林盟主都没这么大排场。
“鬼面,你来了。”森森的声音。
赵飞英仰头一望,章大商人高高站著,一旁的人拿著刀,压著南方容。
南方容被打得遍体的伤,奄奄一息。
赵飞英一痛。
“他不会武,你们也能下此毒手?”
“他是你拜把的兄弟,想必也是作恶多端的。吃点皮r_ou_痛,算得了什么。”章大商人沉声说著。
“他……是无辜的……”
“那我夫人呢?她也是无辜的!”章大商人咬牙切齿。
看了章大商人一眼。
罢罢罢,就全由我担了去吧。
赵飞英y-in沉沉地笑了,在场的人连忙抽出了兵刃。
一瞬间,映著火焰,兵器的闪光让在场的人都眯起了眼。
“那么,赵家村总共一千多条命,在场的也够了这个数。全部拿来抵吧。”
赵飞英缓缓拔出了剑,灿烂辉煌,众人退了一步。
“我习剑多年,为了就是这一刻,要送命的,就一起来吧。” 赵飞英面无表情。
人山人海的车轮战,却反而正中赵飞英的下怀。如果全部的人都轮流上,他不可能撑得下去,如此一来,无形中省了他不少力气。
五彩流光,他的爱剑,施展了剑法,招招夺人心魄。
凡兵俗铁无法抵挡,赵飞英一个挥剑就削去了周围之人的兵器。
再个反手直刺,身后之人胸膛喷出的血,ji-an了他一身。
趁著剑还c-h-a在别人的胸膛里,众人趁机往赵飞英头上砍下,欺他兵器不能取出。
赵飞英横剑,破了敌人的胸膛,又连斩了三人。
六段尸身,再加上一个心脏都露了出的尸首,鲜血喷得满天,众人一惊,纷纷退了开去。
难怪战场上的人多是拿刀的,赵飞英轻笑,像这般多的人围了上来,他使剑都像是在使刀了。
雁智……
莫名的,想起了他。幸好他不在这儿,不是吗?否则……
眼看又是一波的攻势,赵飞英却是淡淡的笑容。
看了不远处小丘上的章大商人一眼。
别急……别急……就算命丧于此,也会拖他一起的。恩恩怨怨,都在今天了结吧。
眼见已然尸陈遍野,章姓老人喝退了众人。
十年之期已到,他也已退任了,但是众人敬他年高德邵,再加痛失独生女儿,仍是由他主持了这一次围剿鬼面的行动。
“鬼面,你杀我爱女,今日叫你抵命,你可心服。”章姓老人喝著。
什么?赵飞英一愣。
“你的女儿?我何时杀了你的女儿?”
“叫你装傻不成!我女儿招南方叶为婿十年,杭州城里何人不知!”
“她?”赵飞英微微呆了。
不是吗?不是娘吗?是了,是了,自是有著相似面貌的女子。太好了……太好了……
趁著赵飞英一时分神,章姓老人抄起了剑,便往赵飞英狂风暴雨地袭去。
“叫你这黄口孺子,见识我浸 y- in 了五十年的剑法!”
不愧是高手,回过了神来的赵飞英见他拚命,不敢硬接,采著守势,他刺一剑、便挡一剑。
即使如此,章姓老人一口气刺了一千多剑,招招都被赵飞英化去。
锵的一声,遍是缺口的剑断折了。
章姓老人一愣,而赵飞英却不进击,退开了去。
“我不想跟你打,今日是我跟那位章大商人的事,你别c-h-a手。”
误以为是耻笑,章姓老人怒极。
“小贼手上拿的是宝剑!谁有宝剑,借我一使!”向身旁的人喊著。
赵飞英轻笑。
“道我用宝剑欺你?这把剑就借了你!”扔过了剑,章姓老人一抄,便知这把剑的来历不小。
锋芒万丈,长短、重量想来是经过大匠j-i,ng心打造,随手使了几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