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收回梳妆台上,后退几步矮身一福道:“爷,好了。”
轩辕毅闻言忙跳起来,连蹦带跳的冲了出去,一见座在桌旁的轩辕信宇,急急的刹住脚,一脸局促的站在那里,低头结巴道:“二……二哥。”
轩辕信宇看着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轩辕毅,剑眉一挑呵斥道:“你倒是出息了,清天白日的就喝得酩酊大醉,不用做事了?”
“小毅知错了,请二哥责罚。”轩辕毅此时羞愧的头也不敢抬,自小,轩辕信宇便教他应自律自强,为一个女人酒醉数月?这种自甘堕落没出息的事,在轩辕毅看来便是纯不可原谅的事。可是,将自己衷意的女人送进别的男人的怀里,这世间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虽知唯有将她送出去,才能让整个大计正常运转,理智虽是如此想,可他的心却仍是闷痛的急需酒液去麻醉,纵然明知那是错,心却仍是放不开。
“行了,过来坐下吧。”轩辕信宇挥了挥手道:“男子汉大丈夫,平日小酌几杯便好,喝的酩酊大醉便易误事,今后切记不可如此了。”今日碰到轩辕毅醉酒也是意外,他来意本不在此,因此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轩辕毅定了定情绪,一撩衣摆坐了下来,“二哥怎麽突然进京了?来也没给我送个信?”他不解的皱眉,虽知数月前轩辕孝天有下过圣旨招轩辕信宇进京,但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早上数月前,轩辕信宇便以边关需要震守为名回绝了,怎麽这会儿会突然进京来?
“小三和小五都来了回信,说是一切皆已稳妥,你前此日子不是来信也说宫中一切皆备了麽?轩辕孝天这般希望我进京来,我便来了。”轩辕信宇嗤笑了声,又道:“今早一入城便让人请进了宫,想必他们眼巴巴的就等着我来了。”
轩辕毅一惊,道:“二哥今早进过宫了?”他懊恼的狠狠拍了拍头,后悔道:“都是小弟喝酒误事,竟不知二哥人已到了京城,还让轩辕孝天的人先发现了二哥,该死,真是该死。”
轩辕信宇抬手便给了他一个爆粟,轻笑道:“你我兄弟,说什麽该不该死的?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此行我本就未掩藏踪迹,又怎麽会怕他们发现,时已五月了,就算我此时进了京,他们只怕也没那个心思来管我了。”
“五月?”轩辕毅愣了愣,随既明白过来,他冷冷一笑,道:“对啊,锦洲现在应该正在下大雨呢。”每年四、五月,地处东方的锦洲便会大雨连绵,雨量多时可下上两三个月不停,朱凤的两条大河──洛河和秋水河都会流经锦洲,往年大水一过,官府就要组织民工挖河泥,固河堤,以防河水泛滥成灾。只是今年官员换任,下派锦洲任知府一职的“正好”是当今皇后的胞弟柳岩。
柳岩其人,虽出身书香门弟,其父官拜左相位倒百官之首,偏他四书五经没读多少,吃喝嫖赌倒是样样皆精。锦洲因地理位置特殊,年年大雨后河堤皆需加固,为此朝庭年年要从国库拨下大笔银子修缮。也因此,主持锦洲洲务的知府一职也算是个肥差,毕竟大笔银子打自己手里过,从中小捞一笔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不过份,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上位者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只是这柳岩是何许人?银子过了他的手哪里还肯吐出来,这下拨的筑堤银子只会全进了他的腰包,他们可就是为此才将这锦洲知府的位置给空出来的,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朱凤改朝换代的导火索也就由柳岩此人燃起了。
☆(三十三)(18鲜币)惊心!真像!!
朱凤改朝换代是他们多年筹谋的必然结果,两人相视之间,皆是志在必得的微微一笑。
两人笑罢,轩辕信宇的视线在轩辕毅身上转了一圈,皱眉道:“你最近是怎麽回事?人消瘦了,脸色还如此难看?”
“呃──”轩辕毅一愣,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愿多言的敷衍了两句,便扯开话题道:“二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我,可是有什麽要紧事?”
想起那个雨中悲泣的女子,轩辕信宇的整个心神都牵在这上面了,也无心对轩辕毅的私事穿追猛打,便将自己在宫中巧遇花无语一事说了出来。
轩辕毅一听花无语于雨中在御花园里无声落泪,心中更是刺痛难耐,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握的连指甲生生刺进了手心,已是一片血肉模糊都似没有感觉。
“宫中不是有你按插的仇淑芳吗?怎麽会又弄个姿色如此平庸的花无语进去,可是有了什麽变故?”轩辕信宇心怀不解的问道。他一心想着,凭花无语的姿色定是不得宠的,只需巧施小计,他便能将花无语弄出宫来,凭他的身位地位也不会委曲了她,日后两人双宿双栖也算是一段佳话了。只是当他抬头看到轩辕毅一脸凄苦的神色时,心中不由的便是一慌,“怎麽回事?”
轩辕毅僵硬的摇了摇头,他深吸了一口气,才低声道:“三月前探子回报,柳霜为争宠,将自己远房的‘表妹’弄进宫献给了轩辕孝天,相传那个女人房术了得,隐有独宠后宫之势,仇淑芳失宠在望,为防行事有变,我便将花无语送进了宫。”一想到是自己亲手将心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的身下,轩辕毅便似在油锅里炸一般,全身都痛的不禁颤抖起来。
轩辕信宇皱眉,“可凭花无语的姿色……”
“能让男人疯狂的不只是女人的脸,还有女人的身体。”轩辕毅突然激动的低吼一声打断了轩辕信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