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刀铭,咱都多个人不能每次打仗都让人给你捏把汗,要是有婆娘,看不罚你跪洗衣板子。”
“谁说我没有,我有,就是还没有拜堂。”刀铭梗个脖子强调。
团长一脸八卦的模样:“怎么?在老家?花妹伢?”
“不是,他也是我们党的人,做地下工作的,他是我的导师战友爱人。”刀铭在脑壳里想到白老师围着蓝围腰头巾,扣着小银花儿背着小竹篓的样子,笑得肚子都抽了筋。
团长差异的看着他“搞地下工作的女同志,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好,好。”
是夜,刀铭站在军事防御的制高点上,望着深蓝天天幕上的一轮满月,心中有一处却是空的,也不知何时才能像月亮一样圆满?
时间又往前推了好几转,刀铭整日里腥风血雨,提溜着脑袋过日子,刚参军时那些浪漫、执拗的情怀渐渐磨灭,他更清楚的认识到他参军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一个人,为了一段情,而是和这个人一起去为了更多人的幸福奋斗。
走在去执行任务的路上,恰和八面山离得不远,刀铭有些感慨,往日的岁月涌上心头,竟然是满满的醇厚温情,望着连云寨的方向,一股热意涌上心头:“老大,大好你们好吗?老三,阿傩你们好吗?白翔飞你又好吗?”
“营长,有情况。
番外二 刀二二情(三)
“隐蔽。”刀铭手一挥,随行的几十人麻利的分散在高高的蒿草丛里,微小的簌簌抖动恰似凤吹拂的波纹。
远处窄窄的山路上走来了几个短衣长枪的人,路走的松松垮垮,一看就知道是土匪来路的。
那几个土匪好死不死一屁股坐在草边抽起了烟。
刀铭冲底下人摆摆手要大家沉住气。
子弹上膛,手心冒汗,同志们的身体却泥塑木雕般趴着不动,任凭虫咬草刺。
几个土匪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拉着荤话儿,无非是哪里的娘们乃子大,谁家的堂客屁股肥,言语之中极其下流恶心,最后有一个顶这一口黄板牙儿的土匪说道:“都说大寨主的相好儿的白净,我看可不如前几天抓那个共 产党白净。”
刀铭一听,不禁诧异,自己有同志落在土匪手里了吗?忙竖起耳朵继续听他们说什么。
“可不是,那小子可是一身细皮嫩r_ou_的,那小腰身,小屁股抱着肯定比女人爽。”说这话的是一个小胡子,边说边淌口水。
“你说那小子也倔,什么刑罚都用过了,蘸盐水的皮鞭子都抽断了好几根,他愣是咬着牙不开口,生生的把大寨主,不,团座大人给气死。”
隐蔽在草地里的人不仅是刀铭,几乎全部都红了眼,这帮子土匪抓了自己的同志这样折磨,那个营长大人怎么说的“婶可忍,叔不可忍,忍了就他妈的不是男人。”
刀铭紧紧抓住地下的泥土,压制着要破腔而出的愤怒。最近在湘西的地下组织多处遭到破坏,牺牲了不少同志,少了他们提供的情报,前线的战士也吃了不少亏,这笔帐可都给他们记着呢。
刀铭往远处看了看,估计这几个人是前面乌j-i山的土匪,听说他们和附近的好几个山头的土匪已经被陈渠珍收编叫什么野狼独立团的狗屁玩意儿了。
“你,你们都别,别说了,馋,馋死我了。”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土匪开口了,原来是个结巴。
“c,ao 你亲娘,敢意 y- in 我们党的同志,老子一枪爆你的蛋。”刀铭在心里狠狠骂这一帮混蛋。
“去去去,挨着你什么事儿了,今天参谋长亲自去了,听说这个参谋长就冲着这个共 产党去的,他好男人这口儿。”
“那这个白翔飞可有好日子过了。”几个人yin笑着推坐一团。
刀铭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看旁边的同志,那人还是面无表情,在看看那几个土匪,刀铭血窜到头顶上,脑子一热,也不管暴漏不暴漏了,蹭的窜出来:“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