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见你的藉口!
熊晓苗嘴角抽一抽,夏静生,你就恶俗吧,但我熊晓苗也不是好惹的,在美国混了那么多年,什么日子没过过啊,这次是你来撩我的!
同居vs结婚
很多年后,熊晓苗总结起自己的血泪史,觉得深深地验证了一句话:“冲动就是魔鬼!”
嘿,别笑啊,这可是人家的伤心史。熊晓苗一辈子的慢性子,人生事上很少有几次冲动,她发现每一次一对夏静生冲动,就没有好事。
第一次的冲动,熊晓苗冲过去找夏静生问‘人人都说我是你女朋友的’呆话,被夏静生倒打一耙,反倒落实身份。第二次的冲动,就是和夏静生分手,一个冲动,就冲出国了!第三次的冲动就是今日……
有句话叫:“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别急着叹‘俗’啊,咱们说的不是这句话,是这句接下来的:“纵我不往,子宁不来?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的意思是说,嘿,小样,我如果不去见你,你还不来见我了!
熊晓苗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这句,既然她还是忘不了夏静生,既然已经验证了夏静生的杀伤力还是如此的强大,既然是夏静生主动下了战帖,她怎么能够不欣然接受挑战。
她把自行车停在路边,开始拿出手机拨夏静生的号码。
别问她是怎么确定还是这号码的,这号码可是在美国的时候,她拨打过很多遍的,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又反射性的挂掉。以至于后来,她害怕夏静生不胜骚扰换了号码。变成隔了很久才打一次,依然是能打通的。
有的时候,熊晓苗挺怨恨夏静生的,那时,他硬逼着她记自己的号码,每次见面都要突然问她下,以至于她对他的号码滚瓜烂熟,自己爹妈的号码还不一定能记着却能记得他的。
她抱怨过为什么要记他的号码,有手机可以存着。
他却是说:“要哪天你手机被人偷了,没电了,怎么办?总得有个人来救你吧!”
她只好乖乖地背。
直到后来分手,出国,才恍然大悟,恨自己背住他的号码,把原来手机里的删了都没有办法,她还是记得,就这样删了又添上,添了又删去,依然不曾忘记,最后,再次验证了夏静生此人的歹毒。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就被接起,他说:“喂”
清朗的声音隔着空间,时间,传入她耳中,一瞬间,手机灼人,她反射性的想挂掉.
那人不说话,也不挂断,空气中有淡淡的尘土吸入鼻间。
半响,那人说:“东西收到了。”是肯定的语气。
没有说名字,却是知道是她的,她“恩”了一声,想想自己刚才还豪气干云呢,这样可不行,长此人士气灭自己威风!
她说:“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找你!”
电话那边良久没人说话,她“喂”了一声。
那人说:“景阳名城,西栋,602。”挂了电话。
熊晓苗没想到他在家,但这时候,就是虎穴她也是要去闯一闯的。锁了车,打的。
的哥开得很稳,在车上,她一直反复想着自己是新时代的女性,还是去长过见识的,对于目标要好好把握。26岁的人了,还能周折个几年,既然走来走去都还是要和他绕在一起,既然忘来忘去都还是忘不了他,那还不是去找他,把夏静生同志给办了,总得有个了结。
于是,熊晓苗同学踏上了她冲动史上了第三步,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痛”这真的相当的有道理!
站到夏静生家的门口,她鼓了气按了门铃,门“喀”一下就开了。
夏静生一手搭在门边,一手叉在兜里,下身深咖色的绒布休闲裤上身窄身的v领毛衫,露出光洁的颈,两道锁骨线条笔直地延伸至肩膀,中间的微凹的胸线顺延大开的领口直挺而下。
约是在家工作,他戴了细边的眼镜,头发不似上次上了定型的硬挺,柔软的垂着刘海,倒为他加了几分慵懒,几分孩子气。
环着胸,他眼睛隔着镜片看着她,大有有何贵干得的意味。
熊晓苗早对这样威吓的眼神免疫了,一次被吓,二次都习惯了,何况她是有任务在身的。
一把抓了他的衣服,想抓领口没拽着,拽了肚子的那块,好好的毛衫变成可笑的角度。
她雄赳赳气昂昂地看着他的眼睛宣布:“我,要和你同居!”
是的,她想过了,她和夏静生又不是演电视剧,他在设计公司办公,她宅在家中,他们的人生不可能再有交集,她也不可能与他从恋爱开始重头来过,有太多的熟悉,太多的伤痕。但她也不能忍受将来他结婚,他与别人组成家庭,儿女环膝,想想心里就抽疼起来。
唯一的一招就是霸王他,硬是要赖着和他在一起。她不是个随便的人,即使在美国那样chù_nǚ是稀有动物的国家,她也是学不来那样的生活方式,但如果对象是他,她是不反对的。反正是不甘心,不如直接搞掂,总之是他撩她的!
熊晓苗一直以为自己的脑袋是迥与常人的,事实证明,夏静生的脑袋结构更是不同凡响!
那人清澈的大眼里,闪烁着点点的光华,在薄薄的镜片下,却更加剔透动人。
他咧了嘴,露出白得泛光的牙齿,灿得她眼晕,
“我不和人同居,只和人结婚。”他抬了下巴,说得骄傲至极,嘴角却是撩人的笑。
熊晓苗瞬间石化在那里。
男人不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