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阳坐在外间,看着大叔整理的疾病诊治方案,以前这可是自己最渴望的知识,可现在却几度走神。虽然刚刚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可是两人之间还是有些什么悄悄的改变了。
向暖阳一时心如乱麻,理不出任何头绪,想出去透透气,又担心大叔会想太多,纠结着一张小脸,坐立不安。心里哀嚎着,来个人吧,就是来个电话也行啊,来救救自己吧!
老天似乎最近待她不错,听到了她的呼唤,栀子花开的铃声开始响起,在静的诡异的办公室里听上去异常清晰。
向暖阳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一看,本来还有些欣喜是谁打电话来解救自己的,在看到上面的名字时,那欣喜顿时荡然无存。怎么盼来盼去把这位爷给招来了呢?
那上面显示的名字是坏脾气少爷,昨晚自己很没骨气的没有删,而且为了以后不会再弄错,编辑上了名字。
这大少爷这时候打电话来干嘛?难道昨晚没睡好又要质问自己,想到那震耳发聩的怒吼,不由的蹙眉撇撇嘴,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有那么大的肺活量?
眼看一首栀子花开就要从头听到尾了,向暖阳犹豫再三还是对着里间的正在办公的大叔喊道:“大叔,我到外面去接个电话。”跟那位爷说话总是说的跟吵架一样,自己的淑女形象可不想在大叔面前就这么个毁了。
“好!”纳兰逸正拿笔写字的手一颤,纸上留下一道晕开的划痕,好不容易做好的报表又得重新做了。
望着那迫不及待出门的背影,俊颜黯然,温润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痛色。
听着那一首栀子花开的铃声就不由的想起在纳兰大学传的人尽皆知的那一段表白佳话。她还是忘不了徐文竹吧?什么时候那一片向日葵才可以取代她心中的那一片栀子花?
向暖阳走到顶层偏僻的角落,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吵架的心里建设,才按下了接听键,不过却很有先见之明的把手机离得耳朵远一些。果然才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不耐的吼声,还隐隐伴着咬牙的声音,“向暖阳,你他妈的耳朵又聋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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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昨晚果然一夜没睡的柏玉树本来就一肚子火,就因为某女的一句话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夜,那种心神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心慌,害怕,自己是谁啊?从小到大被视为桀骜不驯,无人可以驾驭的野马,可现在却被那个笨蛋女人轻易的就给影响了。
一大清早就顶着两只熊猫眼来到公司,本来就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偏偏大家还都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自己,不就是来的早了一点吗?至于大惊小怪的就像看见外星人降临地球似得?真是没见识!
(话说柏大少爷你早的不是一点半点好吗?是整整一个早上哎!翻看柏氏集团的考勤记录,你什么时候在早上来过啊?还顶着那严重睡眠不足的熊猫眼,人家要是不奇怪那才是真的奇怪了好吗?)
柏大少爷第一次早上上班的结果就是骂跑了五位主管,三位经理,一位副总,最后连原山都扛不住了,借去洗手间的理由躲出去了。
于是柏氏集团总部的全体员工集体哀嚎,求您了,柏总,您以后还是别那么早来上班了,太突然了,受不了啊!人家公司的总裁早来那是勤奋,您早来那就是大家的噩梦啊!
自此以后,柏大少爷有了可以正大光明睡懒觉的理由,那可是全体员工的强烈愿望啊。即使后来某女不愿意,只是听到那些员工字字血泪的哭诉,也只好无奈作罢。
柏玉树发了半天的火,可依然觉得心里堵着什么挥散不去。偏偏这时候徐卫东还不知死活的走进来,先是惊异的吹了声口哨,接着夸张的看看外面的天,再用力揉揉眼,怪腔怪调的叫道:“外面没下红雨,我眼也没花,那我们华国的太子爷,柏家大少爷,柏总裁怎么能这么早就出现在这里呢?啧啧,还画了烟熏妆,事有反常必有妖啊,让我来看看这妖气是出在哪儿?”
柏玉树随手拿起一个摆件就扔了过去,“你他妈的不想死就给爷滚出去!”
徐卫东伸手敏捷的接住,盯着那位爷一脸怒气的样子就像一只被困住的狮子,不由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卖起了关子,“等我说完了再滚也不迟,说不定你还不舍得了呢?”
柏玉树见他笑得意有所指,仿佛看透了自己的心事一般,顿时更加羞恼成怒,又拿了一件更大的扔了过去,“他妈的少在那儿自作聪明!滚!”
也亏的徐卫东和这位大少从小一起玩到大,经过这么多年的操练,对他那暴躁脾气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换成谁在这么强大的火力下也该阵亡了,可徐卫东那就是一打不死的小强啊。
徐卫东又机灵的接住,这下子一手一个,对称了。看着那还要扔过来的东西,不敢再逗弄下去了,快速的喊道:“你可以打电话叫你的小野猫来做戏了。”
听到这话,柏玉树扔东西的手一顿,又缓缓的放回原地,俊颜紧绷,沉声问道:“什么意思?”
徐卫东见东西放了回去,才舒了一口气,大少爷,你扔的那是东西吗?那都是钱!把手里的东西也放回桌上,很欠扁的又慢条斯理的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柏大少爷又开始瞪眼,手里也开始抓东西,“你他妈就是欠抽是不是?”
徐卫东终于不再吊胃口,貌似遗憾的摇头说道:“真不可爱,一点都没有幽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