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纸砚被一一摊开,浓浓的墨香溢满整间书房,端得是书香雅致,可书案对面衣冠不整,姿态撩人的男子,却让皇甫奚额上冒出三道黑线。
“小哥,你这是作甚?”
不止是他,桃夭也是满脸莫名的望向她,本想着她良心发现,差瑶儿去将他唤来,谁知刚一进书房,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她给扑倒在软榻之上,上下其手。
摸就摸吧,摸摸更健康。
可是谁来告诉他,在将他的欲火撩拨至最旺之时,那个满脸急色的‘男人’居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有意将他的衣襟敞开,将他摆出一个极为撩人的姿态,就悠哉哉的退到了一旁,悠然的吃着小点心去了。
“作画啊。”嘴里塞满了小点心,欧阳笑笑含糊回道。
见两人还是不明白,不由得低叹一声,就着茶水将点心咽下,走到皇甫奚身旁,指点道:“将他的模样画下来,越撩人越好。”
“可画来有何用?”皇甫奚还是不懂,这样就能赚银子吗?会不会太过简单了一点?
“说你丫的笨,你还真笨!”一巴掌拍在皇甫奚的后脑门上,在瑶儿一脸‘我不认识她’的神情下,教育道:“这世上,只要有市场需求,就能转化成银子。桃儿是什么身份,是京城多少痴男怨女的梦中情人?有了他的画像,还怕赚不到银子吗?”
其实,她的本意不止如此,只是事情都得慢慢来,一下子到位,思想还停留在保守阶段的古人,铁定无法接受。
“你要让本皇子卖画?”皇甫奚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他已经这么穷了吗?
“奴家也不要卖身!”桃夭不满的撅起红唇,随手合上衣襟,从软榻上坐了起来,满脸委屈的道:“奴家生是小哥的人,死是小哥的鬼,绝不会……”
“停停停!”欧阳笑笑听得满头黑线,这些迂腐的古人,想想现代卖得极为火爆的写真集,那能算是卖身吗?丫的,分明就是给她提供意淫对象!
有了桃夭这么优良的种子选手,还怕那些有断袖潜质和腐女潜质的人不会上钩?小样!
“快点给爷画,再废话,以后都给爷喝粥!”真当她养家容易吗?几百号人全靠她养着,不努力点用什么养活这么多人?
尽管不情不愿,两人还是只能照办,只是画出来的尺度,明显含蓄了许多。
画完,皇甫奚死活不肯烙下印章,就怕被人认出这画出自他手,皇家的脸就全丢光了。
欧阳笑笑也不介意,有了印章,只怕皇甫天明日就会找她麻烦了。至于含蓄,有时欲露不露也是一种境界。随手将画纸递给瑶儿,吩咐道:“快,去找京城最好的拓印坊,让他们连夜加工,能印多少印多少。”
“哦。”瑶儿毫无异议的将画纸接了过来,在见识过‘神州行’的成功之后,瑶儿对她的任何吩咐,几乎都不会有质疑。转身便离开了书房。
“小哥,你要补偿奴家。”桃夭委屈的咬着红润的唇瓣,那双迷人的媚眸中氤氲着蒸腾的水雾,妖娆的小脸恰到好处的妆点了委屈与无助,在引人怜惜的同时,更加引人犯罪。
可惜,他面对的是欧阳笑笑,分明色到无药可救,又偏偏在面对银子时,神经粗壮得禁得起任何考验的女人。此时,她满眼都是那些画换成银子的模样,对于桃夭有意的勾引,到了她眼里也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场景。
伸手拍了拍他委屈的小脸,随口安慰道:“行了,赚了银子,爷分你一点。”
桃夭浑身一僵,面皮无法抑制的抽筋,好像他前不久才给了她一大叠银票,他会缺这点银子吗?
“我也要!我也要!”皇甫奚急忙凑了上来,就怕漏掉了自己这份。虽然这份工作他不太满意,可好歹是他凭借自己双手赚来的第一桶金,具有极为特殊的意义,再少也得要。
“放心,银子少不了你的。”欧阳笑笑拍了拍他的肩,继续忽悠道:“等这批画卖完了,咱们再换别的画,有小九的画工和桃儿的资本,还愁没银子赚吗?”
可是,你付出了什么?
桃夭和皇甫奚很想问,可话到了嘴边,怎么也不敢问出口,今后是喝粥还是吃饭,全在人家手里,忍了!
次日。
欧阳笑笑是被慕容子墨伺候起床的,到了上朝时间,喜欢睡懒觉的女人偏偏还未起床,在瑶儿多次催促无效后,慕容子墨将瑶儿请了出去,亲自上阵,替她着衣梳妆。
一番捣鼓,两人出了府,瑶儿却是满脸哀怨的半倚在府门前,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暗自咬着手绢。
小哥被一个男人给看光了!
到了宫门,照旧是慕容子墨抱着她进宫,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百官的三观还是受到了一定的冲击。
唉,世风日下。
“上朝!”
在安公公那刮玻璃声音响起的同时,一直处于混沌状态的女人,却是在瞬间醒神,一下子从慕容子墨怀里弹了出来,装模作样的踏进大殿,站到了自己应该站的位置。
见此,百官早已习以为常,就连安公公在以眼神鄙视之后,也没了最初的一惊一乍,直接将她给无视了。
不得不说,人的承受力是无穷的,遇上这么个不按常理出场的官员,所有早朝出席人员,承受力和无视能力都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每日一次的呐喊,欧阳笑笑早已免疫,刚开始就是嘴皮子跟着动,久而久之也能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