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近了她,在她身上磨蹭起来,尽显撒娇之能事,“小哥说过会疼奴家的。”
“卧槽!”一声低咒。欧阳笑笑认命的弯腰拾起衣物,内牛满面的替他穿衣服。
这妖孽就是那该死的黄世仁,而她就是那被压榨的杨白劳,不光在前一刻连续压榨了她三次,还在后一刻无耻的以今后和谐生活为要挟,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小哥,你也别不乐意,奴家的牺牲也不少。”见她一脸苦哈哈的模样,桃夭暗自有些好笑。腰一扭,屁股一甩,胸膛一挺,义正言辞的道:“要知道,在跟你之前,奴家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只是让你还以劳力,也不至于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吧?”
“呵,呵呵……”咧着嘴干笑几声,明明确确的写满了她在强颜欢笑。
“算了,为了今后的强攻生活,爷忍!”特么的,不就是伺候一小受吗?能够宠着自己的男人,谁说不是一种绝佳的享受呢?!
“这才对嘛。”媚笑着挤进她怀里,扭动间,光明正大的吃着嫩豆腐,“接下来,小哥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先回京!”眼眸微微眯起,转首望向京城的方向,瞳孔中点点精芒闪烁,竟是比天际的星辰还要耀眼几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栾枫居然没有派人追捕,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似的,被机关阵法包围的庄园静寂得有些诡异。
下了山后,欧阳笑笑下意识的转头望了一眼那座山,完全猜不透栾枫的打算,照理说在被她这样羞辱之后,作为一国皇帝,他怎么可能忍下来?
偏偏,夜半已过,整个郊外没有一点动静,也没有人出来追捕,当真是让人难以揣测。
“小哥,怎么了?”顺着她的视线望向那座山,桃夭眼中冷光一闪,眼眸微眯了一下,却很快敛下了眼底的杀意。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水越来越浑了。”
一个阴晴难测的栾枫,一个沉稳精明的皇甫天,一个扮猪吃老虎的铁木耳,依列国那位是怎样,至今也不清楚。
可仅从她目前了解到的来看,这些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千方百计的想从她手里得到弓弩设计图,又想方设法的想要除去她,她这个利益与威胁对等的异数,应该没让他们少忧心吧?
她这个佞臣还真是不好当,人还没害一个,却总是被别人给算计,一个不小心小命就玩没了,有够坑爹的!
“水至清则无鱼,如此浅显的道理,小哥不会不懂的。”
“没错,若是这水太干净了,爷又怎么可能在夹缝中求生存,活到现在呢?”
没有那些潜藏的勾心斗角,她这性子在这样的皇权社会之下,只怕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又怎么可能在人心的揣测间,开辟出这样一条蹊径?
有些自嘲的一笑,人心总是不懂得满足,在保命的同时,又希望生活能够纯粹一点,可天下,又怎会有真正的世外桃源?
“算了,走吧。”
运起轻功,身影一提,一黑一红两抹身影快速向京城方向掠去。
或许是水玲珑已经发生了效用,在运起轻功的一刻,欧阳笑笑才发现自己的内力提升了不少,丹田内像是有一个源源不断的动力源泉,在一次次运气间,不断将浑厚的内力输送给她,又在经脉里游走一圈后,再回到丹田之内,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欧阳笑笑不清楚自己现如今的内力有多厉害,不过以毒医的话来理解,一颗水玲珑能够增加人一甲子的内力,也就是六十年,若加上之前清尘给予她的十年,她现在就相当于拥有七十年的内力。
如果一个人打娘胎里就开始修炼,也要到七十岁才能有她现在的内力,这样理解,她是不是已经鲜有敌手了?
不过,这些也只是她自己的推断而已,因为那一句‘水玲珑乃是至善之物,只为至纯至善之人所有。’,至今还让她心存疑惑。
她不会自恋的认为自己至纯至善,甚至从某些角度来讲,她比落雨他们更加冷血无情,因为在这里杀人是用剑,一剑最多杀死一个人。而她杀人却是用脑,每一个死在她手里的人,都拥有十分显赫的身份与地位,杀死一人,便足矣毁了许多人的人生。
死在她手里的人有多少,连她自己都数不清了,一个满手沾染血腥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至善之人?
在快到卯时的时候,两人终于赶到了京城之外,凭借着桃夭过人的轻功,两人轻易的就飞跃进了城楼,避开街道上明显比往日更多,更加严密的巡逻,直接躲进了楚楼内。
此时的楚楼,已经门可罗雀,或许在京城现如今的局势下,也没有多少人有心情继续寻欢作乐。
整个大堂里,只零零散散的坐着一些醉醺醺的客人,看上去有些萧条。
“媚娘,帮爷一个忙,派人赶去小府,找到一个洛寒的男人,让他尽快来这里。还有,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联系上左相,让他尽快赶回京城,平稳大局。”
闻言,媚娘下意识的望向桃夭,见他腻在欧阳笑笑身边,一副小绵羊的模样,嘴角就忍不住抽筋。
“好,我现在就去办。”
还需要等什么指示?
如果这样的情形还不能够说明什么,她也不配成为这楚楼的老鸨了,每日迎来送往这么多人,自家主子看那人的眼神,就足矣说明一切。
说完,媚娘便老老实实的退了出去,带上房门之际,抬眼扫过腻歪在一起的两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