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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王爷找你过去。”正在房间里琢磨着去那里弄一匹好马,瑶儿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因为有她的事先吩咐,瑶儿通常不会直接闯进她的房里,也免去了身份曝光的危机。
鬼畜?
欧阳笑笑一愣,那货自从皇宫出来,就不曾找过她,如今又那根神经不对了?
想虽这样想,身体已经有自主意识的起身开门,向书房方向走去。
临门一脚,惊得跟来的瑶儿浑身一颤,怕怕的缩到院子里的梨树下,掩耳盗铃的将自己藏起来。
没义气的家伙!
欧阳笑笑狠狠的剐了她一眼,顶着鬼畜的高强度冷光扫射,一屁股坐在临窗的凳子上,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王爷,你找我?”一边嚼着苹果,一边含糊其辞的问着。
凌皓然眉心一跳,眼见这人越来越不怕他,无奈中又多了一分纵容,淡问道:“明日的比试,你还缺一匹良驹?”
废话!她这两日腿都跑断了,到处找好马,她不信他不知道。
懒懒的白了他一眼,从喉咙里哼哼一声,等待他的下文。
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看得暗处的暗风一阵忿然,王爷为了那匹马,已经两天两夜不曾合眼,这家伙什么态度?!
“铁木耳的御马是一匹汗血宝马,品种优良,可日行千里,你若想赢他,只能找到一匹胜过汗血宝马的良驹。踏雪骢乃马中之最,可野行万里,胜过汗血宝马。”
啃苹果的动作一僵,抬眼扫向对面的鬼畜,眼中快速闪过什么,又很快敛下眼帘,“马中之最,何其难寻?”
“本王手里正好有一匹,只是未经驯化,敢不敢试一试?”
终于啃不下去了,随手将苹果从窗口丢出,就听瑶儿惊呼一声,嘴角一抽,那丫头真背!
起身见瑶儿抱着脑袋蹲在树下,无语的摇了摇头,转眸对上那双幽黯的黑眸,调侃道:“王爷的大恩大德,只怕小哥这辈子也报答不了……”
话未说完,就被他接了过去,“那就以身相许,如何?”
以身……相许……
这货居然还是个闷骚!嘴角狠狠一抖,故作娇羞的移开视线,在鬼畜脑门黑线越聚越多时,又迫不及待的凑上前,“许不许以后再说,爷要先验马!”
他就知道……
有些无奈的笑着,起身率先向马厩走去。
欧阳笑笑急忙跟上,在路过瑶儿身边时,伸手将人拽上。
马厩内,各式各样的马看得欧阳笑笑眼花缭乱,这是她第一次知道,王府内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地方。这些马,每一匹都是良驹,虽抵不过汗血宝马,也是不可多得的品种,其中就有好几匹赤兔。
“你认识赤兔?”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坐骑,凌皓然不由问道。
人中有吕布,马中有赤兔,作为三国时期的狂热爱好者,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很快收敛心神,咧嘴一笑,“不认识,不过这马看上去比其他马精神,一看就是好马!”
凌皓然:“……”
明知她在瞎扯,却找不到话去反驳,又是无奈的一笑,带着她向马厩的深处走去。
很快,欧阳笑笑的全部心神,都被马厩内的一匹马吸引过去,那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匹,阳光下宛若天神一般,狠狠的撞进了她的瞳孔深处。
“这便是踏雪骢,因身有双翼,四蹄银白而闻名天下。奔跑间,足不践土,行越飞禽,野行万里,逐日而行,乃马中极品。”
那厢,凌皓然正解说着,欧阳笑笑却是充耳不闻,仿若失神般一步步向踏雪骢走去,随着她的靠近,踏雪骢焦躁似的跺了跺蹄子,从鼻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显然是在警告她不要靠近。
凌皓然一惊,在踏雪骢跃起之时,身影一闪,将她从马前蹄下救下,一转眼,惊魂未定的喝叱道:“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
“鬼畜,为什么?”不知不觉,就将绰号叫了出来。
凌皓然一愣,反应过来她口中的‘鬼畜’就是自己,不由得面色一沉,不清楚那词的意思,但从字面上理解,就让他很不爽。
感情,他在她心里就这么个形象?
尚不知他的纠结,欧阳笑笑挣扎着从他怀里退出来,也不急着追问答案,而是再次向踏雪骢靠近。
如同上次一般,踏雪骢又叫嚣起来,甚至比上一次显得更加暴躁,看得一旁的瑶儿小心肝一阵乱跳。
“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成为爷的坐骑,要么成为爷的下酒菜!”一边靠近,一边警告出声。
一旁的瑶儿白眼直翻,小哥,那是畜生,不是人!
谁料,踏雪骢仿佛真的听懂了,在短暂的消停之后,变得更加暴躁,不停在原地踏蹄,溅起一阵不小的尘土,鼻孔中粗气直喘,一双精亮的马眼像瞪阶级敌人似的瞪着她。
见此,凌皓然也愣了一下,伸手拦住不顾一切想要冲上前的瑶儿,静静等待着什么。
“别这么瞪着爷,爷不吃你那套。”欧阳笑笑一个白眼丢过去,指尖缠绕着一缕墨发,整个一地痞流氓的调调,“两种都不选也成,爷就将你卖给京城里的磨坊,让你丫的天天转磨驮粮,不出三日,保证你乖乖听话!”
“嘶……!”一声暴躁的马鸣声,踏雪骢扬蹄而起,在马厩内一阵乱踏之后,居然撞断了拴马缰的木柱,向王府外飞奔而去。
“想逃,没门!”
似乎早就防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