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他喜欢的当然是你。”就像他喜欢的是真正的胡小妖一样，不论外表有没有改变，灵魂是完全不一样的。

顿了顿，他再补充道，“所以……如果你真想完成任务的话，我们成功的概率至少有一半。”

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一次胡小妖直接关机。

丁科人没再说什么，静静地陪她坐着，仰头看向湛蓝的苍穹，两人默默地坐了一个小时，胡小妖才起身告别。

娴熟地钻出花丛，走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看见莫古的车就停在一旁。她脚下微顿，转过身当作没有看见。

关车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几秒后手腕一紧，莫古懊恼的，带着愤怒的责备在耳边炸开——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胡小妖沉默。

“你——”能听出他很火大，也能感受到他在控制。忍了忍，语气稍微缓和，又问，“吃饭了吗？”

胡小妖还是不说话，莫古干脆拉着她就往回走，打开车门直接把她塞了进去，胡小妖也不挣扎，就那样默默地坐着，面无表情。

“回去吃。”他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发动车一路狂飙。

胡小妖转头看着窗外，轻轻勾唇……莫古的耐心仍然那么少，才好脾气了一上午就忍不住了。

看来还是她不够狠。没让他有危机意识。

“我昨天晚上给你说的话……你不在乎么？”既然他不愿提起，就让她来说，“还是你没听懂我的意思？”

“我不在乎！”他狠狠砸了砸方向盘，这语气，这表情，明明是很在乎的。

“好啊……那就这样吧。”胡小妖垂头，悠哉地玩着手指甲。

“什么就这样？！”胡小妖的语气让他受不了，方向盘一打，猛然踩下刹车，他回头狠狠地瞪着她，问，“就哪样？！”就像现在这样吗？对他这个态度？不咸不淡，爱搭不理的样子？！

胡小妖干脆闭上眼，靠在车座上，不予回答。

“胡小妖！”莫古一伸手，揪住胡小妖的衣领，把她提到跟前，“你看着我！和我说话！”

“我从来不知道，那个嚣张跋扈，骄傲狂妄的莫少还这么臭不要脸。”提住她领口的手稍微松了松，她继续道，“你想让我心甘情愿的跟着你吗？就你这个态度？我看起来真有那么贱？”

莫古不语，狠狠咬咬牙，然后一松手把胡小妖扔回车座上，转身发车，再轻描淡写地补充一句，“我懒得和你一般见识……”还有后半句，“有什么怨恨，结婚后再说。”

“结婚？”不是订婚？胡小妖笑。

“下个月。”他答得干脆，“细节已经和胡正海讨论完了。”

“结吧。”胡小妖耸耸肩，“反正我结过的婚，比你杀过的人都多。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莫古捏得方向盘都快碎了。好不容易才忍住想打人的冲动。

车开进莫氏庄园，莫古下了车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胡小妖慢慢跟着，走进别墅时才发现，桌上堆满了整整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江暖就站在旁边，看起来已等候他们多时。

“小妖，你们总算回来了，快洗手吃饭。”江暖热情的招呼着，看起来就像一个和蔼可亲的婆婆。

胡小妖点点头，默不作声地瞅了莫古一眼，他端正地坐在座位上开始用餐了。胡小妖故意选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两人谁也不讲话，谁也不抬头，拉着脸，闷着头只顾着吃饭。

江暖却一副什么都没察觉的样子，不断说着关于婚礼的事情，“小妖……后天我带你去选婚纱。小古就别去了，保留一点神秘感。对了，你想去哪儿拍婚纱照？下周你和小古先拍一套室内的，室外的你们两人再好好商量商量……”

好几次胡小妖都想出口打断，最后还是默不作声。

“婚礼举行的地点我们都合计好了，就在庄园里，上兰城也没哪儿比这里更好了。啊……还有，听小古说你想选这几个明星做伴娘，要不再多选几个，你看看……”说着江暖起身从茶几上拿来一个小册子，坐到胡小妖身边，一个个给她介绍，这种感觉颇像导演定演员，小册子里有照片和详细资料。

胡小妖对这个根本不敢兴趣，以前说想选的几个明星是根据原本胡小妖的爱好来的，其实她想说越简单越好，没必要搞得那么隆重。

江暖还在滔滔不绝，“你喜欢吗？怎么？不喜欢？”见胡小妖一脸兴致缺缺的表情，她又翻到后面几页，继续道，“那你看这些呢？她们都是莫古的妹妹，也特别漂亮吧？”

莫古的妹妹？胡小妖定了定神，这下来兴致了。认真地看着相册上的几张照片。说实话，每一个绝对不比刚刚的明星差。神色还确实和莫古有几分相似……莫家人都有一种让人不好靠近的感觉。

“这个，莫雨……小时候啊成天围着小古屁股后面转悠，让她离开莫氏庄园的时候在家里哭了好几天呢。”

这是个有一双媚眼的少女，眼角有一颗更加魅惑人心的红痣。她微微笑着，眼睛弯的似月牙，胡小妖却从中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还有这个，莫安安……她们两个小时候经常因为小古吵得天昏地暗，打得不可开交呢！”江暖的眼睛里一片自豪，写满了我们家小古可受欢迎的字样。

正在她兴致盎然地介绍莫古这些妹妹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莫古发话了，“她没意见，妈你做决定就好。”这话听起来就像乖乖听妈妈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