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回蓝反唇相讥:“我也不过一介莽夫,怎敢劳王妃这样牵挂?”
千秋月媚眼如丝:“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顾回蓝一脸厌恶的别过头去,他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手上粘了一条s-hi乎乎的蛇,甩不掉,丢不开,腻歪到心里去。不过,能被女人难倒的,就不是顾回蓝了。风月场上走过多年的他,眨眨眼,便有了主意——既然女人要爱,他偏就反其道行之。激怒她,才能摆脱被她牵着鼻子走的困境:“我之所以记不住你,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故意慢吞吞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瞧过你。”
千秋月霍然起身,瞬间改了端正雍容,狰狞毕露:“顾回蓝!你........”她话未说完,又微笑着坐回去,“不要紧,我人就坐在这里,今晚你可以慢慢看。”
顾回蓝冷笑:“那我恐怕一辈子都不必吃饭了。”
千秋月眼一瞪,嘴一抿,五官都扭曲:“顾回蓝!你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你居然敢!!”
“门主真是特别,”顾回蓝偏还要在油中加一把火,大大方方的嘲讽道,“总是自我感觉不错,把自己认为的很特别的人,简直是......太特别了。”
千秋月眼珠子都要喷出火苗来:“顾回蓝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她还没有骂完,身后已经传来讥讽的笑声:“别苑外面的士兵早被我们拿下,你又自己撤了内院侍卫,这里还没有藏什么机关,到底是谁的死期临头呢?”
妇人根本不屑回头,她只看着顾回蓝,冷哼:“当日助纣为虐谋害自己的亲弟弟,不知是你皇甫家余孽中的哪一个。”
那人眯起眼睛,不动声色道:“娴静门主,我们皇甫家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c-h-a手。”
妇人得意:“呵,外人?我和白头翁早在百年前就认识了,你才几岁,也敢来跟我比交情?哈哈,可别跟我提你们父子情意,除了皇甫释然,你们这些,还不一定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皇甫大哥一步跨到她面前,忿忿道:“你胡说什么?!”
妇人用眼角扫他,十分不屑:“白头翁一定给你讲过夜哭山的故事吧?一百年前,”皇甫大哥忽然睁大了眼,为什么这女子讲故事的口气像极了已故的父亲,“一百年前,有一群人,自那飞禽走兽蛇虫蝎蚁都要绕路的夜哭山走出来.......踩过夺命的砂石,却连一个足印都没留下.......蹊跷的是,没过几日,这百余人就没剩下几个.......这几个,便真的有了人气,混进市井,直到今日已有百年。他们说不定就潜在你们中间,和你们一般模样......”
皇甫大哥听着听着,呆若木j-i,他当然记得这故事,一字一句,半点不差。
“知道我为什么也知道这故事吗?”妇人似乎不满足,她最喜欢看对方如临大敌的表情,“因为,我们,就是那有了人气的几个。”
笑声y-in森,像刺骨的寒风,无端端刮起在每个人的心头。
这诡谲十分、耸人听闻的夜哭山的传说,竟然.......全部.......是真的!
顾回蓝心头一凛:难道释然又被当作了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