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不自觉地开始耷拉下来,如果他再不来,她就要睡着过去了。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她扯了扯身上毯子,双手合十放在枕头上,全身自动调整出一个令她舒服的睡姿。
就在她决定一个人入睡的时候,她听到轻微的推门声。
这间房间的门没有关,只是虚掩着。上一次是因为喝了酒,忘记关,这一次,她是有意而为之,这是她向他发出的讯号。
紧接着,闷闷的脚步声从她身后传来,那是踩在地毯上发出的声响。一步一步,她可以感觉到他正在向自己靠近。
佳佳睁开了眼,适才的睡意霎时间消失殆尽,全身神经开始陷入一种从未有过的紧绷状态。
明明知道,这个瞬间一定会来,但是当它真正开始发生的时候,她还是这般不可控制的紧张起来。
她始终一动不动地保持着背对他的睡姿,不敢轻举妄动。直到感觉到身后的床铺微微下陷,她心跳骤然加速,仿若她的心,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间蹦出来。
她还记得,结婚前一天,严励说,即使她主动爬上他的床,他都不为所动,但现在,爬上床的明明是他。而且还这般扰乱她的心。
那股清新淡雅却又具有摄人心魄的魅力的香气,又再次萦绕在她的鼻息之间。每次他的靠近,都会伴随着这股香气。它不同于单纯的香水味道,是香水味道混合男性体香后,产生的一系列化学反应,这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味道,属于他的味道。
被他充满男性的香气笼罩着的唐佳佳,所有的感官似乎变得特别敏感,此刻,她不只是心跳频率异常,连身体都开始燥热起来。
天呐!她需要被拯救。
她翻了个身,成躺平的姿势,利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他那健美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开口轻声问他,“严励,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带着克制。
严励双目盯着天花板,喉头滚动,声音低沉,“唐佳佳,我发现我有点后悔了。”
她知道,他说的后悔是什么意思,他后悔在协议上写下那些不许有亲密行为的条款。
他伸出手,在昏暗暧昧的光线里摸索,摸索了好一会儿,成功地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
他的掌心热得烫人,还有点微微发颤。
所以,他也跟她一样,会紧张吗?
“我想行使身为丈夫的权利了,怎么办?”此刻,严励的声音,落在佳佳的耳朵里,着实沙哑又性感。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用的不是陈述或者命令的语气,而是询问的口吻,他等待她的回答,他想要知道她的意愿,他给了她充分选择的权利。
这个时候,她可以也可以,如果她拒绝,相信,严励不会强迫她,可是啊,她为什么要拒绝?她不想拒绝啊……
大概是因为过度紧张,她的手有些凉,严励的手却越发热烫,带着阳刚的炽人温度。此刻,他的怀抱一定能够给予她更多的温暖吧?有点渴望,还有点……迫不及待。
佳佳抿了抿唇,鼓起勇气袒露心声,“我也……想。”
虽然话已经说出口,但还是觉得有些羞人。佳佳立即扯上毛毯,把自己整张脸闷进毯子里去了。
毛毯很快被严励掀开,她又重新抢回来,把自己盖住……如此这般几次以后,严励终于不再跟她抢夺。但是,很快……
他也钻进毛毯里。
毛毯里是另一片天地,黑乎乎一片,谁也看不到谁,不知道是不是黑夜令男人有更加强烈的想要犯罪的冲动,严励变得格外激动,摸索着,带着野蛮,扯开她的睡袍,卸下她的遮蔽……
他的手,流连在她每一寸稚嫩的肌肤,点起星星之火,令她陷入□□焚身的境地。很快,佳佳就被他紧接而来火热的吻撩拨得意乱情迷,不能自已。
……
“我来了!严励,我来了!”
“这么快?”严励停下动作,在她上方喘着气。他还只是前奏呢,佳佳怎么就□□了?“你也太敏感了。”
“不是,我……我亲戚来了。”
此时此刻,严励想……卒。
“你太折磨人了。”严励从毯子里钻出来,靠在床头气喘吁吁。
佳佳爬上他的身体,搂住他的肩,“你不高兴了。”
严励的粗喘一点点平息,一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背,实话实说,“有一点。”
佳佳嘟嘴表示不满,然后从他身上下来,重新滑进毛毯里,翻滚了一圈,将毛毯卷在自己身上,把自己变成了一条春卷,背对着他。
关键时候,她也不想出现这种情况啊,可她又控制不住大姨妈什么时候来。还有,男人怎么这样,只想着自己爽不爽,难道不知道亲戚来了,很痛苦咩。
佳佳郁闷中,背对着他,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摸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小腹,替自己,替广大女同胞心疼。
下一秒,她就被一个大大的怀抱包裹,暖暖的。
“我知道,你会不舒服,所以,不会在这个时候强要了你。”严励捏着她的耳垂,温柔地将她和毛毯一起捞进怀里。
“我舍不得。”
佳佳有点感动,更让她感动的是,严励隔着毛毯,把手放在她腹部位置,温柔地问她,“会疼吗?”
佳佳默默点点头。反正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腹部越来越疼,还是因为某种程度的感动。
“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减轻疼痛吗?”
“我每次都喝红糖姜汤,不过,你这里好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