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哪知陆景吾绾发的水准实在是太低了,她不过轻轻一动,头发就掉了大半。陆景吾看着又重新掉下来的头发,有些无语的抚额,不忍再看。
阿挽看看他,又看看从头上扒拉下来的碧玉簪,还是像往常一样,把自己的长发编成一根乌黑油亮的大辫子,搭在了胸前。那根碧玉簪,则被她自己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石床上面。
陆景吾还是住在他之前搭起来的小木屋里,那里离阿挽住的山洞几乎是两个方向,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交流。也是到了那个时候,阿挽才发现,这次陆景吾上山来,是有备而来的,他不仅带了换洗衣服,还有好几本孩童启蒙用的书,就用它们,带着阿挽慢慢触摸山下那个多彩却复杂的世界。
和之前一样,陆景吾教她认字,教她规矩,教她人情世故,学累了,她便跟陆景吾在外面的平台上面相互喂招。她不像陆景吾那样是个能说会道的好老师,但所幸陆景吾悟性不错,她虽然经常言不达意,但凭着他自己的领悟,那段时间他的武功居然又长进了不少。
他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教她写“匪我愆期,子无良媒”,教她写“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她抬起头来,一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