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你报仇,一不留神,可就让人给杀了。那可划不来。”
这种点穴手法闻所未闻,不过想到翟挽曾经也是拜火教的教主,教中武功在她之前便有多处失传,在她之后更有许多是自己听都没有听过的,钮丞惠倒把不准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拜火教中是有很多武功跟外面的不一样,也不能排除她说的就是假话。况且,此事攸关生死,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强行冲开,去试试翟挽说的是真是假。
翟挽和陆岱川押着钮丞惠到了外面,那里早已经有两匹马备在那里。翟挽朝陆岱川做了个眼色,陆岱川会意,走上去将马匹详详细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没什么问题了,翟挽才一把提起钮丞惠,和陆岱川一起,朝着山下奔去。
拜火教的人早就猜到她会如此,连忙牵出早就准备好的马匹跟上,可是翟挽早已经将他们远远甩开,等他们到的时候,只剩下一个因为失血过多,被人随手扔在地上的钮丞惠。
众人自然顾不上追翟挽了,忙不迭地去扶钮丞惠,任由翟挽和陆岱川的身影消失在他们眼前。
钮丞惠昏过去也不过片刻光景,发现翟挽已经离开,不由得有些丧气。他闭了闭眼睛,已经有跟上来的大夫将他腹中的棍子抽了出来。钮丞惠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的关系,他脑中反而因为疼而越发清醒,总感觉刚才翟挽的举动,有些不大正常。
之前一番变故,加上翟挽余威犹在,他相当忌惮她,也没往深处想,但现在看来,怎么想都觉得不太正常。
他对翟挽虽然称不上多了解,但也久闻她心狠手辣,自己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没道理翟挽有放过他的道理。况且,之前要对他动手,以翟挽的武功应该不算难,就算她怕在牢中杀了自己没人把她放出来,那出来之后她就应该动手,不太会还把自己带着跑这么远。
在牢中,动手的可是陆岱川啊……
钮丞惠仔细回想了一下,从他进去跟翟挽说话开始,可一直没有看到翟挽出手啊。而且,他身上的这几处大穴,虽然在她临走前已经被她解开了,如今一想,反而觉得有几分刻意。她是怕留下什么引起自己怀疑的东西吗……
可是,翟挽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有武功不用,她又不可能故意保存什么实力,还处处小心,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翟挽如今,武功尽失!
想到这个可能性,钮丞惠整个人一下精神了起来,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那天跟她在客栈中交手,自己在她手下走不了百招,可那天她到了总坛,却能让自己拿下。不是她想要探探路,翟挽从来都很直接,能够用武力解决的,从来不用脑子。而是她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武功应该就没有了。
想到这里,钮丞惠便一阵后悔,可恨翟挽太老奸巨猾,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硬是让自己放走了她,还留了一记伤。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翟挽那么狡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到她了……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钮丞惠气得狠狠地拍了拍地上,他一用力便牵动身上的伤口,痛得自己又忍不住龇牙咧嘴,再无之前的贵公子气派。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只是他的猜测,实际上是不是如此还是未知。他原想派人过去试探的,但一想到翟挽的手段和她的心机,又不敢确定了。想了想,他忍着痛,招来旁边站着的人,跟他耳语了几句,便挥手让他离开了。
他不能去做这个出头鸟,换个人总可以了吧?翟挽树敌太多,也不是他一个人想取她性命。
翟挽跟陆岱川一起到了山下,之前他们落脚的那个客栈早已经是大门紧闭人去楼空了,她跟陆岱川转了两圈儿,还是陆岱川在柱子底下发现了他们师门的暗号。这里地处西北,跟青门宗所在的地方相去甚远,他不担心是青门宗的人追了上来。翟挽却又另外一番思量,她知道单单她一个人去了拜火教总坛,以钮丞惠的多疑,一定会派人下来寻找,看看她往常带在身边的人在哪里。多半是周咸阳和谢梧桐见风头不对,赶紧撤了。周咸阳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见机行事的本领还是有那么一些的。
她也不担心,跟着陆岱川一起按照标记一路找下去,果真在另一个比较大的镇子上面,找到了他们三个。
见到翟挽,谢梧桐就差痛哭流涕大喊三声“姑奶奶”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翟挽,才跟她相处了没两天,翟挽就走了。这一走就是十多天,山上半点儿消息没传来,钮丞惠还派了人下来找他们的行踪,他还以为翟挽就这样死了呢,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天,她居然还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这如何不让他惊喜?
翟挽看着谢梧桐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心中微感,如今能真心实意想她回来的人也只有谢梧桐一个了吧?也不是对她有那么深的感情,而是他见了自己就想到木小树,当年她跟木小树,可是平生至交啊。木小树死后,这么多年想必他也一直担惊受怕,生怕遇到个什么来挑战的人三两下将他砍死,又怕遇到个什么当年木小树的仇敌找他报仇。眼看着迎回了翟挽,他这段时间能过点儿安生日子,翟挽又一去十几天快回不来了……
念着他的不容易,翟挽忍了许久才没有一巴掌挥开他,任由着他一个老男人在自己面前哭得抽抽搭搭。大概是见翟挽没有阻止他,谢梧桐越发来劲儿了,哭得越来越厉害,翟挽终于受不了,一巴掌拍在他脑门儿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