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复杂的,我帮他清理了身上的东西,并第一次这般坐在床前,平静地看着他。
说来,这也是我第一次这般安静地好好打量他,可不是么,和足月儿出生的我不同,静言是早产儿,从生下来开始便体弱多病,在多次病危通知书下达后,医生甚至要我母亲做好心理准备,这孩子即便保住命也不定养得活。
而便是这么句话,在母亲心里终究是留了个印,并让她从此不太敢亲近静言,而等到时过境迁,她再想要弥补的时候,却已经再也填不上那心中,近乎阴暗的缺口了,因此在很多事情上,父母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他。
虽然我常抱怨母亲对静言更好,可若真要说起来,母亲对我,却远比对他疏离的多,怕他出个什么意外,母亲甚至是拘着他,在五岁前,甚少让他出去与人接触。
他很孤独,于是在那般小的时候,便开始有意识地做护一些容易让人喜欢的举动,再加上他长得又漂亮,乍然间看到生的如此乖巧听话的孩子,大多数人难免生出几分喜欢,只是这般的喜欢却在知道他那随时会早夭命运的时,统统转变成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