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条件虽不太好,但闲散房间有的是,收拾出一间来你们二人住着就行,不要房租。”
赵大婶乐呵呵的说着,又冲明远道,“小和尚,我瞧你这一路没事儿还会舞枪弄剑的,感觉会些防身功夫啊。我家那俩孩子,一个在城里做工,一个呀,正巧就在这赵家庄的学堂里教书。我看你呀,可以去学堂教孩子们些剑法拳脚,每月还能领些银子糊口。”
说完赵大婶又实在道,“我管你们住没关系,管一段时间吃也没关系,可要长年累月的白吃白住,恐怕我这倒卖蔬菜的小本生意也难以长久供起那么多口子人。”
“多谢赵大婶,待一会儿收拾妥当了我就去学堂应荐。”
明远明白庄稼人的不容易,遂赶忙应道。
“哎哎,这就好。”赵大婶怜爱的看着明远点点头,这清秀的小和尚,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
“哦对了,”赵大婶又道,“你这石榴妹子,在家也可以跟村里的阿婆学些针线活,作些手工织品拿到城里卖,能赚不少银两呢。”赵大婶也给石榴想好了活计。
只见石榴扑闪着长睫毛支吾道,“我,我……”
“舍妹想做什么,就随她爱好去吧。”明远出言打着圆场。
两人这一路都默认了兄妹这个身份。
毕竟明远现在还是个光脑袋和尚,说夫妻怕吓着庄稼人。
毕竟不是人人都懂得受戒和尚和不受戒和尚的区别。
听了明远这样讲,石榴松了口气。
针线活这种事情,就和做饭一样,是她一向不擅长的。
给明远缝缝补补也就罢了,那是她乐意。给别人缝的话,费那个老功夫,石榴可是一百个不情愿。
赵大婶家有一个不小的院子,里面种了好些瓜果蔬菜。
院子后面有着回字形的四五间房。
赵大婶将西厢房收拾出来,给他俩拿好被褥道,“你俩以后就住这儿了。里面宽敞的很,有两张土炕呢,冬天可暖和。”
赵大婶热情的说着。
明远道着谢,“谢谢赵大婶,等我和石榴攒了银子,一定搬出去请您吃上好的饭菜。”
“说什么见外的话呢,”赵大婶一拍明远的肩膀道,“有这份心就很好了。”
石榴和明远进了房间,里面确实很宽敞。
虽比不上以前的竹屋清雅幽静,但纯纯扑扑的土炕土墙,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想起竹屋和常和大师,石榴叹了口气坐在了床边。
她从怀里拿出在路上闲暇时间刻的木雕小人儿,摸着小人儿的长胡子感慨道,“大师呀大师,你现在好吗?我和明远好想你啊。”
木雕的常和大师双手合十表情肃穆,石榴捏着常和大师的手指道,“大师,我们已经离开静云寺了你知道吗?静云寺的什么我都不想,可就是想你,想咱们的竹屋,想那片竹林,想你念经的声音。”
石榴说着抹抹眼泪又道,“大师大师,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呀?”
说完石榴就摇着木雕人儿的身子晃了起来,“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唱着唱着石榴的声音哽咽了起来,只见她鼻头红红,眼泪落了木雕人儿一脑袋。
明远在一旁抿着嘴角偷偷擦了擦眼泪道,“石榴,师父现在肯定过的很好,所以咱们也要打起精神来好好过。”
石榴点点头,“对,常和大师最喜欢我笑了。”
说完她冲木雕人儿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明远摩挲着师父留给他的那节竹筒,暗暗握紧了拳头。
这一路上明远将《大般涅槃经》里的剑法学了个七七八八。
他拿着石榴新给他刻的一把红木双刃流萤剑在学堂里舞了几下,自然被学堂的山长一眼相中。
因了明远将那桃根剑法分解的简单流利,舞起来又宛若有青云之态,学童们都很爱学。见了他总是明远剑师明远剑师的热情叫着。
石榴不爱做女红,就喜欢用那些红木,樟木,水曲柳雕雕刻刻。
因了学堂里新来了剑师的缘故,学童们都需要木剑。
石榴在此中发现了商机,在家就雕些木剑便宜卖给这些学童。
一开始生意甚好,石榴会雕的木剑花样又多,什么灵蛇剑,长铗剑,恋花剑,尖口细柄飞刃剑等等,吸引了不少学童闹着要父母来给买。
后来石榴这木雕剑的销量就下降了,时不时还会有父母黑着脸领着孩子来要求退剑。
石榴不明白了,为什么她开始将学童的名字刻在剑柄上之后,学童就不来买她的剑了?
这日一位妇人又领着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前来退剑。
只见她怒气冲冲道,“你这剑怎么刻的呀?我儿子叫大槌,不是大追,你不识字就别乱刻!”
石榴愣愣的看着那妇人将剑一把扔到她摆在门口的小方桌上。
石榴拾起剑柄瞧了瞧,她看着大追二字,皱眉望着那妇人无辜道,“没错呀,这就是大槌呀。”
那妇人白眼望天,气的上前一步指着那两字儿大嗓门道,“大追,你刻的这两字儿哪里是大槌了?”妇人的口水喷了石榴一脸。
明远听得动静从房里走了出来。
“怎么了?”他过来问着,伸手擦掉了石榴脸上的水渍。
只见石榴一脸委屈的懵懵望着他道,“明远明远,她说我刻的这两个字不对。”
说着她举起剑柄问向明远道,“这不是大槌吗?”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