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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远剑师这样说,可有什么凭证?”马老爷态度缓和了下来。
商人最重结交人脉,如果明远真是平南王爷的挚交,那可得好好招待。
明远从怀里拿出那块虎纹令牌,马老爷接过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
他将虎纹令牌还给明远拱手悲叹道,“多谢皇上垂怜啊!”
马老爷这才接过明远方才的话头道,“依你所言,那武状元的宝剑并不是杀死我儿的凶器了?”
明远点点头,“怕是有人想要嫁祸于武状元。”
“是啊,”石榴也赶快接话道,“有关案件的细节之处还请马老爷多多想起一些。”
只见马老爷沉思了一会儿,皱起了眉头。
“不瞒二位说,”马老爷愁道,“在洪儿出事之前,这马府上下就一直不安宁。”
“唉,”马老爷叹口气道,“洪儿与老刘家的千金敏敏,早在两年前就定下了婚约。只是两家一直忙于生意上的事情,将这婚事一拖再拖。直到一个月前,才终于敲定了日期,就在五月初五。可是没想到啊,”马老爷又道,“就在这个时候,府里突然出了事情。”
“什么事情?”石榴问道。
“府上的家仆死了。”马老爷哀声愁道,“隔三差五就死一个家仆,这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我怕影响马家的生意,也是不敢声张。只得将人悄悄埋了,多给他们家人些补贴。唉。”
“这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明远问道。
马老爷想了想答道,“也就一两个月以前吧。”
说完他抹了把眼睛,“好不容易前些日子消停了,没想到这最后,轮到我洪儿出了事情,真是作孽啊!”马老爷哽咽。
“一开始我以为家仆的事情和洪儿的死并无关联,毕竟家仆死的时候身上都无明显的外伤,只是内脏和脑颅受损而亡,我只当是生意场上得罪了什么人,他们伺机报复罢了。今日听明远剑师这样说了之后,我这也不敢确定了。如果杀死洪儿的凶手不是武状元,那会不会是和害死家仆的是同一个人呢?”
马老爷猜测着,问明远道,“明远剑师有了凶手的眉目了吗?”
明远暗暗记下这些情况,对马老爷的提问摇了摇头。
石榴心想,怪不得之前请明远给马公子教剑法的时候也不敢让他俩住进马府,原来竟还有这些事情。
马老爷擦擦眼泪道,“既然还没有抓到其他凶手,那看来还是武状元的嫌疑最大,得通知黄知县将他看紧咯。”
明远和石榴对视一眼,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见马老爷看看天色起身招呼下人道,“将明远剑师和这位姑娘带到东边的厢房住下,好生的伺候着,不可慢待!”
明远和石榴道过谢,便跟着家仆到了厢房。
只见是两间挨着的厢房,不远处正对着一座池塘和一个望风凉亭,环境很是幽美。
看来这马老爷是真的信了明远和平南王爷的关系了。
第二天,明远和石榴正在府里闲逛熟悉着环境,突然两个家仆前来将他们请到了马府厅堂里。
二人进去一看,见马老爷正坐在厅堂之上,旁边还坐着刘老爷和吕大人。
“哎哟是明远剑师回来啦!”刘老爷见了明远急忙迎了上来,态度很是殷勤。
“听说明远剑师是平南王爷的挚交,不知他老人家近来可好?”刘老爷套着近乎。
“他,他近日公事繁多,所以才派在下替他前来辅助查案。”明远摸摸鼻子应道。
“好好好,”刘大人道,“不知马公子遇害一案可有眉目了?”
明远摇了摇头,复又道,“不过马公子遇害和家仆死亡一案我都会查清楚的。”
“哎好好好,”刘大人说着,回到了座位上坐下。
“明远剑师查案辛苦,有空还请去府上一坐,我那儿新请了个厨师,菜品甚是不错啊。”刘老爷邀约道。
“这倒是,”吕大人也开口道,“刘老爷府上新换的厨师确实不同凡响。”
“对,”马老爷喝口茶接道,“你们二位查案辛苦之余,可以去老刘府上坐坐。”
“是呀,”刘大人又走下了座位道,“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日就去吧。明远剑师先尝尝菜品如何,待到平南王爷前来江流县视察之际,刘府也好有个拿得出手的招待不是?”
一番推辞之下,明远和石榴盛情难却,只得跟着刘大人到了刘府。
二人到了刘府门口。
刘老爷一面骄傲的介绍着富丽的府宅一面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完全没注意明远和石榴落在了后面正盯着刘府大门上的对联研究。
“世事……世事同明比学问,人情丝大……丝大即文章?”石榴指着门柱上的几个字皱眉念着。
“什么意思?”她眨眨眼睛求救的问向明远道,“这对联恁的奇怪。”
明远无奈的一笑,指着那几个字教她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是洞,不是同,是皆,不是比,是练达,不是丝大。意思是说把人情世故弄懂就是学问,有一套应付本领也是文章。”
石榴一知半解的点着小脑袋,满脸崇拜的望着明远道,“明远明远,你真厉害!”
“来着何人?为何在刘府门口喧嚣?”
正说话间,突然从府里出来两个看门的家仆,他们将手里的长棍往两人面前一横,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哎哟哎哟,你们两个给我退下!”听得动静的刘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