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九点钟整,白纯有气无力地拖着行李箱,与顾语声在二楼的楼梯边擦肩而过,然而她却么有对他没有招呼,只下楼之后跟陈姨和岑力行恹恹地说了“再见”便扣上墨镜和棒球帽走进车里。
叶东霖不得已说:“小纯,真的不和语声道个别吗?”
白纯木讷地摇头:“反正我又不是永远再见不到他,不是吗?”虽然顾语声说过“人生中,离别每天都在发生”这种话,但她还是非常非常不喜欢道别的滋味。
叶东霖一愣,过后,微微一笑,在心里又感慨一番——白纯虽然失忆了,但是她固执而坦率的性格倒是一点都没有变,而且,他也越发觉得女儿的这点完全是遗传了自己。
拍几下她的肩膀,叶东霖爽快说:“当然。”
顾语声十点钟在“华逸”有个必须出席的董事会,所以他只能这样目送着她离开这个他们一同生活了半年的地方。
车子启动,恍恍惚惚地在顾语声的视野里变小。
陈姨和岑力行站在顾语声身后,一起伤感地叹了口气。
“唉。虽然白小姐有许多折磨人的习惯,嘴巴有时也毒了点,还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