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的是,司礼监彭提督也是这般说,远王殿下不日便要迎娶姑娘入府,是以这两家府邸的事断断不能落下,这才将奴婢同姜女官差遣过来……”说是教习,可主人家在家中镇着,她又哪里敢对人家心尖肉做什么严厉之事,不过是做做样子,当不得真。
明面上的话全都说得敞亮,那难关自然也就过了。魏压芳一双眉拧了又拧,终究还是平展下来,瞧着高嬷嬷,“如此倒是有赖嬷嬷同女官了——”
微一福身,自然忙不迭换来旁人以礼相待,不知要说几遍不敢,又道几回多礼。
可到底多礼不多礼还难说,这一日只是开了个头,余下时辰少不得要同魏家这娇娇女打交道。你说一回规矩方圆,我又讲一遍女戒烈传,诗书礼仪琴棋书画人家本先就会的,这个搁到一遍不谈。
平时闲散成习惯倒是不觉着,一等到忙起来,时日真是过得快,一个眨眼就能天暗。连太阳也开始躲迷藏,扯过一片红彤彤晚霞当遮羞布,只露一双眼将这京都瞧着。
临光倒是没做什么大事件,只在天暗时同高嬷嬷回宫里那小方格子去。车马走起来转过千个百个弯,人一抬头那金镶玉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