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压芳倒是辨不得神色如何,只是乖乖巧巧低着头坐在黄花梨木椅上,大气不出的样子似是个雕出来的,加之这人又肤白貌美,瞧来十成十的玉人。
临光不敢去瞧文东渡,可冷不防收回眼,却还是同文东渡四目交接。
那眼里有恼有恨,又有贪婪与凶狠,分明是漆黑如墨的一双眼,可恍然却要掀起一阵燎原大火,能将人吞没。
临光心内既惊且惧,忙僵着脊背收回眼,大气也不敢出。她觉得颊畔又在隐隐作痛,连带着已长出痂的伤口也在作祟,痒痒撩出一阵痛。
可少不得还是要行礼,道,“娘娘厚爱,这本便是分内之事,哪里敢讨赏……”
偏纯贵妃听不出话外之意,执意要将人往死路上逼,“如何要不得,本宫说给便给,哪里还容得人推脱,”她眉一挑,兀自猜度,“莫不是女官瞧不上?”
真是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要将人压得喘不过来气,稍有不慎便是个欺主的罪名。
临光小心翼翼应付到这时,自是没忍住有些力颓,“娘娘赏的自是好东西,奴婢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敢推脱……”
纯贵妃却沉着声音,吩咐身侧兰嬷嬷,“头回守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