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会震荡一方的话,萧祁文随口也就说了。林羡不由得怀疑起他的身份,目光狐疑的落在萧祁文的身上。
萧祁文本盯着吃干草的马,感受到林羡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忽的回头过来,与她的目光撞在一起,浑不在意的笑问她,“做什么这样盯着我?”
林羡挪开自己的目光,想了想开口道,“我看过书上记载,曾经的兰城非常繁茂,都是因为海运的缘故,如若以后开了海运,兰城不日就能重回昔日的盛景吧。”
“哪里只有这样呢,”萧祁文轻轻摇了摇头,“围绕着兰城周围的许多城镇都会受益,特别是清溪镇,去往兰城的官道就是从这儿过的,后头好事情还多着呢。”
“那是很好的,”林羡的眼睛亮起来,似乎有话要往下说,但还是只偏过头去迈开步子往厨房走,“我去准备午饭,一会儿阿靖也要回来吃饭的。”
“那小子……”萧祁文轻嗤一声。
他摆明了不喜欢林靖,林靖对他也只有不对付。
如果不是因为萧祁文因缘巧合让他遇见了林羡,并留在这了这里,林靖还恨不得找准时机将萧祁文也弄死呢。
一大一小再见面,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一会儿,后大的那个先开口。
“不过几个月不见,你倒是大变了模样。”
林靖冷测测的看着萧祁文,没说话。
萧祁文便跟着沉默下去,目光懒散散的从林靖的肩头落到他的脚上。他的裤腿扎在袜子里,是个很利落的打扮。
萧祁文趁着林靖不注意,忽然伸出一只脚,用了七分力道踢去。原本预计着是要横扫到林靖的腿骨上,不过还不等碰到林靖衣裤的边角,就给他往后一缩,顺势步履灵活的往旁边跳去,躲开了萧祁文早有预备的下一招。
“不错,武功倒是长进不小。”萧祁文收起手上的动作。
“总有一天会比你的好。”林靖道。等到时候,要怎么收拾萧祁文就由他定夺了。
萧祁文饶有兴味的看着林靖,“到时候你还能宰了我?”
他笑眯眯的凑近林靖,将手按在他的脑袋上,低声像是提醒,“我是阿羡唯一的表哥。”
是了,林靖的眸子里因此闪过一丝犹豫也迟疑,他拍开萧祁文的手,扭头看向厨房里正忙碌的身影,让阿羡难过得事情他不想做。
林靖自己也觉得震惊不解。
他在最苦最难的时候曾经对自己发过誓,就算拼去自己的性命也要从泥地里爬起来,那以后连皇帝老子都算是旁人,旁人的喜怒哀乐与他何干?
可现在林羡明显牵动了他的情绪,就连萧祁文也看的清清楚楚,并以之为林靖的软肋。
隔天萧祁文就启程去了兰城,林羡则特意请郑家娘子去全府带了话。
全家大媳妇本来就急冲冲的等着这脂膏过来,现在一听有耽搁,问郑家娘子是为了什么,郑家娘子也说不太清楚,便又差了阿茹亲自去林羡哪里问。
“娘子那边很急,说阿羡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只管和她说就是了,”/gt;
林羡摇头,将话说的很圆,“只是药材上短了几味,又不好直接用那劣等的来充数,”她顿了顿,问阿茹,“不知道娘子那边,这些天停了脂膏,脸色有没有变回去?”
阿茹笑道,“这个倒是没有的,的确白了,几天不用也还是那个样子,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娘子才急着让我来催促,也是看准了你做出来的东西真心的有用呢。”
一听如此,林羡心里的一点隐忧也就放了下来,只告诉阿茹找好了药材就马上送过去。
下午不知怎么毫无预兆的下起雨来。
林羡再家里放心不下,等到时间差不多,自己撑了伞去书院接人。青哥儿与江哥儿家里长辈都做活抽不开身,林羡便帮着一一带了雨伞去。
刚好靖哥儿昨天晚上说先生说了书单让他们买,林羡就又多带了点钱在身上,准备一会儿陪着林靖一块儿到书店里看看。
到了书院门口恰好是下学的时间,只是这雨势磅礴又来的突然,大部分学生都没有带伞,有狼狈往雨里面冲的,不过许多人还是站在廊下等着自己家人来接。
林羡来的算是早的。
青哥儿与江哥儿还有几个低龄的孩童簇拥着林靖往外走,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说的什么,林靖只间或插一两句,旁边的那些孩子无一不是羡慕的神色。
“阿靖。”林羡往前走了两步,声音不高不低。
林靖马上闻声转头过来,一见到林羡,原本木然的脸上立刻闪出笑来,也不管下雨了,撒腿就往林羡这边跑。
好在两人没差几步路,林羡见状就加快脚步迎了上去,将伞罩在了林靖的头上。
林靖长高的很快,几乎和婴孩一样一天换一个模样,本来差不多林羡肩头那么高的,此刻已经只和她差了半个脑袋了。
“这两把伞是给青哥儿和江哥儿的,”林羡与林靖紧紧靠着肩膀,免得雨丝落到两人的肩头,她上前将雨伞递给另外两个孩子。
边上家里人还没有来的孩子,都目光艳羡的看着林靖。
又因为林靖在书院的孩子中间很有声望,其他人见了林羡也不敢怠慢,一个个客客气气规规矩矩的照着礼数给了尊称,而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默契,一个个又都低下头去不敢多看林羡半眼。
江哥儿与青哥儿两人伞大,顺路便还捎带了另外两个家里住的近的孩子。
“你昨天说有书要买,现在刚好,咱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