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余晓冉想了想,中午饭吃不长,少一点尴尬的时间。
“那我联系他,周日中午吃饭。”这次余可梅听余晓冉的。
“妈妈,我想问一个问题。”余晓冉想问,但不敢问。
“你想问我对你爸爸还有没有感情?”余可梅还是知道点女儿的想法。
“嗯,你和爸爸还有感情吗?”余晓冉问。
“如果有感情的话,我们当初不会分开。我们离婚,其实是负责任,对我们都好。”余可梅回答。
余晓冉张开嘴巴,又咽回去,回了个“哦”。她想问:“那么对我呢?对我也好吗?”她好像知道爸爸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就没有回来过。电话没有,信也没有,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了。
小时候看电视,一度以为他们去的是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当她偶然间想起这两个人时,她臆测过他们出了车祸,所以家里没有车,也猜过是不是地震他们为了保护她而去。她还为了不让妈妈伤心,问都不敢问一句。后来她才从别人那里听到,他们去了一个叫“美国”的地方。她那时想,美国在天边吗?信寄不出来,电话打不出来?
现在,爸爸回来了。
那又怎么样呢?生活给出了两道轨,而你已经在另外一条上了,这条轨道上只有自己。
初中时有一首外国诗歌,怎么也理解不了它的意思,现在可以理解了。而自己在这选择之中,并非自主自愿。
不是自愿降临人世,不是自愿过上此时的生活。但是,以前的路不是自己选的,未来的路是自己走的。
未选择的路弗罗斯特
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可惜我不能同时去涉足,
我在那路口久久伫立,
我向着去,
直到它消失在丛林深处。
但我却选了另外一条路,
它荒草萋萋,十分幽寂,
显得更诱人,更美丽。
虽然在这条小路上,
很少留下旅人的足迹。
那天清晨落叶满地,
两条路都未经脚印污染。
啊,留下一条路等改日再见!
但我知道路径延绵无尽头,
恐怕我难以再回返。
也许多少年后在某个地方,
我将轻声叹息将往事回顾:
一片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而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
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作者有话要说: 小黑屋从昨天抽到今天,我已无话可说。
明天3.21是世界诗歌日,也是我女神的结婚纪念日。
这个礼拜有两个报告,一篇论文要写。
更新不稳定。
☆、借我执拗如少年(二十一)
余晓冉回到学校上课,钟静惠高兴坏了,她兴奋地拿出厚厚一叠整理好的试卷,说:“同桌,这是我给你整理好的作业。老师都讲过了,你随便看看。哈哈!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多么难熬。”
“你不是还有阮俊吗?”余晓冉对她的捧心状表情毫无表情,“阮俊帮你不就好了?”
“阮俊虽好,但是他作业也多啊。一入文科深似海,从此玩耍是路人。”钟静惠继续耍嘴皮子,忽然一顿,凑进余晓冉,说:“你和昊哥的小蜜月怎么样啊?有没有,噗丝噗丝,擦出爱情的火花?”
“钟静惠,我发誓,我不会再给你抄作业了!!”余晓冉斜睨钟静惠,一字一顿地说。
“哦,我的女神!我不要,我再也不说了!我也不跟阮俊说了!”钟静惠“祸从口出”,来不及亡羊补牢。
“我不听!我不听!”余晓冉翻翻那叠试卷,似乎,好像,仿佛,也许,可能,大概不做没关系,她压压页脚,放入抽屉。
“你不做吗?余晓冉不做试卷?太阳没从西边升起啊!稀奇的事儿有,今年特别多!”钟静惠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冷静,“同桌,来照我大腿拧一把,来!”
“行了,别耍宝了。赶紧读书!”余晓冉受不了钟静惠的活泼。
生活只要放一件事在将来,让人等它,时间就会飞快。这不,周日中午到了。
余可梅特地为余晓冉买了一身新衣服,蓝色薄毛衣加银色半身丝绒百褶裙,还有一个浅灰色的针织外套,套一双皮靴。一般是余可梅买什么,她就穿什么。
母女二人穿戴整齐,去约好的餐厅吃饭。秦骅已经到了,带着他的现任妻子和女儿等着她们。
余晓冉前几天没有问出口的话,也终于看到事实答案了。爸爸不止组建家庭,过得还挺好。
“来了。”秦骅很热情地接手服务员的工作,把两张椅子推开,请他她们入座。
“我介绍一下,这是rry,这是我的小女儿萱萱,今年七岁。”
余晓冉打量面前的男人,他跟照片上的差别并不大,多了点阅历,多了老练罢。被介绍的女人向母女俩点点头表示打招呼,她比余可梅皮肤白嫩,身材比较瘦小,估计年纪不大。她的女儿随她,皮肤异常白皙。
“你们好。”余可梅也同样笑笑,向她们打招呼。她用搭在余晓冉肩上的手捏她的骨头。
余晓冉转头看她,她说:“瞧你,看傻了。打招呼啊。”哦,打招呼啊。余晓冉觉得“爸爸”怎么也叫不出口,叫不出那就不叫,何必为难自己。
“叔叔阿姨好,小妹妹好。”
秦骅干笑两声,说:“坐坐,别站着。菜已经点好了,很快就上来。”
坐下就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