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问了王子医生,猜也就猜到了。不是妈妈说你爸爸坏话,他们这个病房是来的时候就预约好的。他们的目的……”余可梅更加感觉他们夫妻居心叵测,而且演技拙劣,直说不就好了。直说的话,说不定还能考虑考虑,这样性质太恶劣。说到底是心里有鬼。
余晓冉打断她说话,她懂了。她说:“妈妈,找个新爸爸好不好呀?不是很想叫他爸爸。我去上大学了,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也不是给我找新爸爸,给你自己找一个新伴侣,如果有一个好的话,不要为了我而拒绝。外公外婆也老了,接他们回来这边住。”
“寒假回去的时候,你就负责劝。我跟他们说了好多回,他们都推推推。你说了就不一样。”余可梅早就想把二老接过来一起住,反正他们对临市也熟悉,但是二老就喜欢山清水秀的江州。
母女俩说着走出电梯,王子医生刚好从旁边的电梯里走出。“王医生,下班了。”余可梅很感激他的帮助。
“对,余老师,一起吃饭吧。上次您给我带饭,很过意不去啊。现在科里的护士都赶我们下楼了。”王医生很和蔼,多少都是回家一个人吃。
余可梅给王子医生带过几次饭,医生的职业太忙了,大多数医生都有胃病,饿得没边。人家给自己看病,又不收红包,本着以德报德的观念,她给王子医生送过饭,多是托护士转交的。
“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店,口味不错,去尝尝鲜。”王子医生觉得择日不如撞日,刚好,也不想人家推辞。
余晓冉心里疑惑,什么情况?
“那行吧,我们一起去吃饭。”余可梅觉得没什么,多少她们俩也是要找地方吃饭的。
王子医生很儒雅,头发虽然已经不多,但整个人很温和,比秦骅好多了。余晓冉想,要是王医生和妈妈结婚,那挺好的。王医生是不是单身?余晓冉对所谓的父亲并没有什么感情,要是王医生能改改妈妈的脾气就更好了。
☆、借我执拗如少年(二十四)
余晓冉不自觉地□□,整个人滚烫,皮肤发红,昏昏沉沉中醒来。喉咙很难受,像刚吞了一把沙子。她根据以往的经验,知道自己发烧了,浑身都难受,想起来吃药,怎么都起不来。她继续躺,呕吐感和腹痛伴随发烧的难受冲击她的脑袋,简直要爆炸!没办法,肚子痛起来没完没了。余晓冉挣扎着起来,走向厕所。脚步虚软无力,头重得要把身体带倒。
在厕所一番噼里啪啦后,她才觉得稍稍好受一点。自己倒了杯水,找了药吃下去。余晓冉按着太阳穴,回去继续躺着。躺下去一分钟不到,胃部剧烈收缩,来不及找垃圾桶,直接吐在地面上。吐几次后,余晓冉干呕不止,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下来,她忙扯了餐巾纸擦拭,难受难受难受。她摸摸自己的脸,比自己的手还烫。还好铺的不是木制地板,不然还不好打扫。可是,呕吐物的酸味真不能忍。住小区就不烧柴火,连个草木灰都没有,呕吐物就只能拖出去。她捏了捏自己的脸,趿拉拖鞋到卫生间找了个拖把,自己慢慢拖。
动静弄得不大,但余可梅还是醒了。她担心家里遭贼,拿着根棍子,出来看到余晓冉的样子,就知道她发烧了。
“快去穿件厚点的外套,我们现在去医院。”余可梅拿下余晓冉手里的拖把后,叫余晓冉去加衣服,她进自己的房间穿衣服。余晓冉也懒得翻,直接套了白天的毛衣和外套。
余可梅搀着余晓冉下楼,走去社区医院。余晓冉昏昏沉沉中想起了小学时候同学的作文,好多个都在雨天的晚上被妈妈背去医院,又有好多个在晚上写作业时享受过母亲做的夜宵。她却没有,说不羡慕是假的,现在她却庆幸天没有下雨。
社区医院只有一个值班医生,说这样的最好去附院,社区医院晚上没有检查的条件。于是,母女二人转道去了附院。晚上风很大,余晓冉整个人都在发抖,却说“没事”“你别着急”。二人终于到了附院的急诊室,挂号等着的人很多,儿科另外开了一个窗口和诊室。小孩子哭闹的声音此起彼伏,余晓冉快被逼得耳鸣。余可梅揽着余晓冉,让她靠在肩头上。
呼出去的气还是很热。
“喝点水,好不好?妈妈给你取倒一点。”余可梅摸摸余晓冉的额头说。
“不要,要吐的,坐着等一会就好了。”余晓冉不想动,就这么靠着挺好的。
叫号就轮到了。上呼吸道感染,扁桃体发炎,受凉了。二话不说,开盐水,挂两瓶,再挂两瓶。余晓冉记得上次在江州也是这样,看病挂盐水。只不过医生是郁知非,还有外婆外公。好想回江州啊。
“妈妈,我们什么回去?”余晓冉仍然靠在妈妈身上,手上已经贴满了胶布。
“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去。”是的,本来打算余晓冉考完试就回去,成绩也不等了,反正有电子版,传输起来很快。感冒发烧不管吃药还是不吃药,挂水还是不挂岁,痊愈的周期都是七天。正好拿了成绩单回期开始有奖学金了,年级前十都有,年级第一有3000。
余晓冉舔舔自己干涩开裂的嘴唇,不说话了。
挂水的速度不能太快,不然人会受不住。余晓冉她们到凌晨两点才回到家里,那时街道两旁的店面都关着,白天工作毫不停歇的红绿灯都转了黄灯,一个塑料袋从角落里飞出来,飞到半空中,又飘远了。
而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