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个,快点!」就
知道是这样的后果。
邹贝一脸无辜,也不敢闹腾,死劲吃着碗里的面,老爸头顶又要冒烟了,可
是…真的好好吃啊,瞄一眼被邹丰抢过去的小碗,邹贝只能叹息。
吃了饭邹贝就发懒,身子软绵绵的不想动,每次跟老爸在一起都会各种折腾,
累得也快,现在日头正在头顶,一出门就跟烤肉窜一样,全身都冒热烟,邹贝往
里面坐了点,直接就把头歪倒老爸肩膀上:「爸…好想睡觉啊。」
「猪样…吃了就睡。」邹丰斜了眼女儿:「上车睡好不好?」起码要等到下
午6点,太阳才会下山,邹丰摸出口袋的手机看了下,现在才1点过,镇上太热,
中暑的机率是有增无减。
邹贝瘪瘪嘴,耸拉着脑袋点头,只有这样了,真的是太热了。外面明晃晃的
亮光逼得人都不敢直视,邹贝站起来等在一旁老爸给面钱,心里更是篸得慌。
「爸,快点。」邹贝催促,脸都愁烂了。
「好了,走吧。」邹丰把书夹在腋下,牵起女儿:「要喝什么水?肚子疼不
疼了?」刚才女儿捂住肚子自己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当时看在吃饭,自己也没多
问。
「还好,不怎么疼了。」邹贝摇头:「爸爸我想吃冰糕。」
邹丰忍着头疼,低声解释:「刚才吃辣的,现在有吃冷的,换一样。」
「那不吃了。」邹贝瞬间胯下小脸。
又来了,永远都是这一套,一个不如意,立马摆脸色,上辈子欠了她的吗?
为什么看着那个表情自己也会很难过,可是女儿的倔脾气能不能稍微的改一改?
邹丰这次不妥协,说什么都无动于衷,捏着邹贝的手紧了又紧,向停车站走
去,父女俩也闹上了别扭,邹贝也不说,也不睁开邹丰握着的手,头一直低着看
路,刚才的疼痛感越发强烈。
嘴里火辣辣的疼,咽咽口水,叶眉扭曲到一个毛毛虫的形状,邹贝觉得自己
在火热的炉子里煎熬,爸爸也不心疼自己,委屈满上心头,肚子也阴疼难耐,胃
也一阵翻滚,越来越难受,脑子开始迷糊。
邹贝走路都是被拖拉着,手腕处被拽得生疼,眼泪滴滴答答花落在满是灰尘
的地上,每走一步,路上就会卷起一朵朵小花。
等到上车,邹丰看她脸色一片卡白,脸上都是未干的泪迹,眼神都有些机械
化,缥缈无定,邹丰吓了一跳,连忙把女儿抱怀里拍拍小脸:「贝贝?怎么了?
哪里疼?」邹丰的语气带着慌张,女儿刚才也没这么惨啊,车上的人也往这边瞧。
「爸爸…」邹贝的声音有丝破裂,说完喉咙更疼。
「宝贝,嗓子怎么了?」
好疼,邹贝全身都开始冒冷汗,靠在邹丰怀里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肚子一
直都有往下垂的感觉,猛的捂住小肚子,邹贝叫唤:「呜~疼!」
「肚子吗?爸爸揉揉,宝贝在车上,爸爸去给你买水。」邹丰急病乱投医,
慌忙这就要下车,反正这会车还没坐满,应该要等一会才会开。
旁边也有声音响起:「你女儿是不是中暑了?」看那丫头全身无力,身上还
直冒汗,模样到是跟中暑差不多。
邹丰没有理会,让女儿坐好就转身下车,刚到门边就听到女儿喊:「爸爸,
我要吃冰糕。」嗓子好疼,如果有冰块按哪里该多好,邹贝心里除了冰糕没有其
他。
邹丰身子顿了下,没答话,直接下车,满脸戾气的往小卖部走,要是刚才就
给女儿买了这会也不至于孩子那么难受,都怪自己要给女儿改什么脾气,又不是
一天两天的问题了,何必跟她争论。
邹丰买了两瓶矿泉水,手里也拿了两只白冰糕和一只冰棍,几分钟就到了车
上,让女儿坐自己大腿上,邹丰把冰糕的纸壳剥掉,递到女儿嘴前:「宝贝,是
不是这个?」
邹贝忙着一口叼住眼前冒着冷气的冰糕,眼睛一亮,有救了,冰凉的感觉瞬
间直达心底,邹贝脚底板都酥麻了。接住邹丰手里救命的东西,邹贝一个劲的点
头:「恩…是这个。」
「慢点,这里还有,不舒服就不要吃了。」邹丰松了口气:「宝贝,咱们以
后不吃辣椒了好不好?」
邹贝看看满脸是汗的老爸,心底难受得紧,自己又给爸爸添堵了,点点头应
承:「我以后不吃了。」这次的疼痛最严重,以前吃了只是觉得胃有点不舒服,
最多也就是嘴巴肿一天,但是今天好像肚子都开始抽疼,为了少给老爸制造麻烦,
邹贝还是愿意戒掉自己唯一的爱好。
「乖,肚子还疼不?」女儿总算是点头了,邹丰温和着说:「爸爸给宝贝揉
下。」
座位上,邹丰慢悠悠的给女儿揉肚子,邹贝只管闭着眼睛享受,小嘴也没停
歇,吧嗒着自己最好的白冰糕,炎热的天气也好似有了点缓和的意思,白花花的
亮光忽明忽暗,为这对充满爱的父女支撑了心里半边温柔。
回程的路变得轻松而惬意,等到下了车,邹丰依然还是老规矩,背着女儿上
山,只是看着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怪异,邹贝今年已有十四,等到年过后就是十五
岁,虽然身上都是骨头,可是个头也没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