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有些微弱的蓝光,我推开门,看到李先生坐在林恩床边。床头灯开着。
我蹑手蹑脚地进了屋,脱了外衣小声说:“李先生过年好,大过年的麻烦您真是抱歉,您回家过年吧,这几天不用来了。”
“徐小姐过年好,我没关系的,倒是他,”李先生笑呵呵地,指了指林恩说,“从您走后就总往门口看,大概是想等您,一直不肯睡,这才刚睡下。”
“是么?”我走到林恩床边,灯光将他的脸照的蓝莹莹的,显得特别恬静,“他又任性了?”
“没有,”李先生从床头柜翻出一张纸来,“这是他背着你画的,已经画了大半个月了,就想着今天送给你。”
那是一张a4纸,弯弯曲曲的铅笔线或轻或重地勾勒出模糊地图画,图上有两个人,一个人短发的人躺在床上,一个人长发的人趴在他身边。两个人的手交握着。
这是……我和他吗?
图片旁边写着几个歪扭的大字:谢谢你照顾我。
心底嗖的窜上来一股炙热的激流,我低头看了眼林恩,立刻湿了眼眶。
“傻瓜。”我呢喃着。
李先生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我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