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这样笑,”李金阳站起来,拍拍她的头顶,“记住,笑口常开,没病没灾,别学郝平方那丫头看太多狗血韩剧。”
又说了一会儿话,嘱咐了她几句,这才放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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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晓风站在门口,看着他走远了,这才回到屋内。
经过玄关处时,她看着穿衣镜里的这个女人,这么多年,好像一直都没怎么变过,一直都是这个半死不活的生存状态。
结婚、生子……
这一辈子,还是别想了吧?她站在镜子前顾影自怜,不期然,廖介川从阳台冒了出来。
他的嘴角仍叼着一支烟,要掉不掉的,微微眯着眼,一副十足的癖样。
作者有话要说: 【廖】:哼哼,你们俩聊得挺开心啊?
☆、杀鱼凶手
谢晓风当即惊了一下。她和李金阳聊了这么久,都已经忘了屋里还藏着一个人。
随即,雪球也从他身后走了出来,瞟了廖介川一眼,又抬头看看谢晓风。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从廖介川身边走开,不声不响地回了窝里。
廖介川的目光仍是那么冷酷。他的视线定在她的脸上一会儿,像是随口那么一问:“我听见他说……你生病了?”
谢晓风不想再和他多说,“现在不是流行骨感美女么,减肥药吃多了而已。”她巴不得他赶紧走,上前一步打开房门,一副摆明了要赶人的姿态。
廖介川狐疑地扫视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她的话。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抬腕看了眼手表,看样子,是真的有事打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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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走了。谢晓风整个人绷着的弦一下子松弛下来。
廖介川走到客厅,顺手把烟蒂重重捻灭在烟灰缸里,抄着兜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时,忽又不咸不淡地开口:“谢晓风,听到那个男人要结婚,你就这么伤心么?”
谢晓风愣了一楞。
接着,她看着廖介川掏出一块蓝色手帕,施舍一般的往她脸上重重一拂,头也不回地踏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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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晓风伸手在脸上摸了摸,这才如梦初醒。自己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淌出了一串眼泪。
真是没出息,让廖介川白白看了笑话。廖介川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谢晓风仍在自言自语地狡辩,“你看错了。我不过打了一个哈欠而已。”
这下终于没人打扰了,谢晓风合上门,打算洗洗睡觉。只是,走到阳台去关门窗时,她刚刚转晴的心绪再次布满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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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妈的太缺德了。
廖介川竟然把烟头扔进了她的鱼缸。
阳台上那些小金鱼,看起来已经不正常了,一直翻来覆去,尾巴也翘翘的,身体好像没有了重心。
谢晓风赶紧跑去换水、擦洗鱼缸,还用上了加氧棒。可惜好像不大管用,她洗完澡出来,再次跑到鱼缸前去看,那些漂亮的金鱼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翻了肚皮。
没救了。
泡了五.六个烟头,烟头里的有害物质进了它们的肚子,这些鱼能不死吗?睡觉时,谢晓风一边哀悼着她的金鱼,一边暗骂着廖介川。
廖介川这么聪明绝顶的一个人,理工科优等生,怎么可能不知道尼古丁对金鱼的杀伤力?他纯粹就是故意的。
可惜了这缸金鱼,她都养了一年多了。一开始养的几批都死光了,她上网查了许多资料,精心伺候了好久这才养活的。万万没想到,她一番心血养出的金鱼们,最终却惨死在廖介川的毒手之下。
这是什么人啊?他心里不舒服,凭什么要拿她的东西来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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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到假期了,今年的中秋节和国庆节连在一起,恰好凑成一个十天小长假。对平方来说,这的确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这丫头提前两天就给她打骚.扰电话。“晓风姐,今年放假你有什么安排啊?”
平方很是苦恼,“我爸妈商量着要去旅游,我怕晒黑,真心不想去啊。对了,国庆那天咱俩搭伙去看电影吧?龚心洁演的哦,我最近开始迷她了。”
旅游、聚会,都不在谢晓风的计划之内,龚心洁也不在她的关心范围。“那天挺忙的,我要和出版经纪人见一面,签一下合同。”
“自己去行吗?要不要我陪你去?”平方可能不放心,“我怕你被人家坑了。”
“不用。就是从前在报刊上刊登的几篇稿子,我打算连同署名权一起卖出去。还有就是朋友的两本书了。”
“那好吧,”平方又像想起什么,“对啦,别忘了看电视台的中秋晚会,第一个节目是绣姐指导的。”
“这个我知道。”
“哈哈,还有许多大明星要来的。我还打算去后台要签名的。”
谢晓风觉得平方一个人确实挺孤单的,想了想说:“要不那天你来高家?”
平方连连拒绝,笑着说,“算了吧,少不了要跟安安那丫头一番斗嘴。我还是追我的女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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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堂是大一新生的课,接近下课,学生们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
她刚宣布完假期作业,有人举手:“谢老师!……”
谢晓风握住鼠标的手顿住,看着第二排的一个清瘦的的男生,示意他起立。
男生站起来问她,“谢老师,我是被学校调剂到咱们这个专业的,开学这么久,我还是有些迷茫,不知道学植物学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的话一出口,偌大的阶梯教室里,立马就有许多学生窃窃私语。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