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笑意:“你这个丫头,年纪轻轻的,懂得倒还不少。”他摆了摆手,侍应生会意,立即走了上前,接过谢晓风手里的君子兰,收到一个纸盒里。
老人端详了谢晓风一会,忽然问了一声:“丫头,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她也不清楚老人为什么会这样问。
谢晓风接过索尼娅递来的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泥巴,笑了笑,
“可能你认识的那个人,正好跟我长得像吧?再者,是因为我长了一张大众脸。”
“可能吧。”老人家若有所思地又看她一眼,不再说什么了,捧着盒子,拄着手杖,就要走出咖啡馆。
见老人家要走,索尼娅连忙走上前搀扶着他,一路陪着笑脸说着好话。
直到看着老人颤颤巍巍地远去,索尼娅这才松了一口气,搂着谢晓风的肩膀,“小谢,你真厉害。要不是你,今天这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索尼娅这是夸张了,其实不是因为她厉害,而是因为她就是学这个方面的,凑巧了而已。
*
泡了一下午的咖啡馆,又在市图书馆泡了很长时间,回到公寓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小区里每栋楼都亮起了稀稀落落的灯光。平方给谢晓风开了门,劈头就问:“小风姐,你怎么搞的,下午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你手机一直关机。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谢晓风在包里扒拉了一阵子,终于将手机掏出来,看着已黑屏的手机,有点沮丧:“又没电了。”有时候,她真想买个高伯母那样的老人机。
平方替她喂了雪球,陪她说了会话就回家了。谢晓风心里想着事,只好打打棋谱来转移注意力。
细腻柔和的云子泛着清莹的光泽。因为经常使用,手感愈发好了。
拨通沈绣的电话后,沈绣还在跟安安在闹着玩,过了一会儿才问谢晓风:“干什么呢?”
“陶冶情操。”
“一个人?”
“嗯。”
谢晓风走向阳台,夜幕下的城市霓虹闪烁,放眼望去,远处的高楼住宅里有许许多多亮着灯光的窗户。电话那头,换成了高伯母和安安的笑闹声。
谢晓风捏着手机,吸了一口长气:“绣姐——”
沈绣感觉到她的一样,奇怪地问道:“怎么了你?”
“没事,就是感冒还没好。”其实,谢晓风很害怕。她害怕廖介川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来。
沈绣又开始了她的感慨:“小风,你真的该交一个男朋友了。有一个男人在身旁照顾你,作为你的朋友我们也好放心啊。只要你下决心去找,一定没问题的。那个廖……”
谢晓风揉了揉鼻子,有些发痒。她笑了笑,一口否决的语气说:“那样的人肯定看不上我。我也不想要。”
*
又吃了两天药后,谢晓风的感冒才好,做起事情来才有了些力气,但接下来就轮到雪球不对劲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把感冒传染给了雪球,雪球最近没有精神,食欲比起以前也下降了。
放了学没事,谢晓风决定带雪球去医院看看。
下了出租车,离宠物医院还有半条街的距离,听说前面堵车太严重,司机师傅说什么也不打算往前开了,谢晓风便拉着雪球下了车。
结果,她这一下车,就出了事。
*
谢晓风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出来一辆女式摩托,不管前面有没有人,也不减速,贴着出租车的车身就开过来了。
当时雪球正从车里蹦下来,和摩托车恰好擦了一下,幸好雪球反应敏捷躲开了,没什么事。但是,那个妇女因为没平衡好,喀吱一声,车子向一边偏了下去。
谢晓风有些担心,塞给司机车钱后零钱也没要就赶紧跑过去,她想去扶那个妇女,看她有没有摔伤。对方却不站起来,捧着自己的腿,嚷嚷着要她赔钱。
虽然从来没有开过车,但是,这种场景谢晓风也没少见过。这妇女要是摔得严重的话,就不会一直喊着钱钱钱,明摆着,这是想碰瓷。
只是,这种碰瓷手段有点儿新奇。谢晓风纳闷极了,她长得像个有钱的人,还是穿得像个有钱人?
经过这个路口的人有的停下来,周围陆陆续续站了二十来个人,都在看着她怎么收场。
谢晓风不想纠缠,觉得人家既然受伤了,自己也要承担一些过错,就掏出钱包,拿出里面的八百块钱。
这是她今天带的所有现金了。
那妇女看了看,估计有点嫌少,不要,说话又开始难听起来,骂骂咧咧的。
谢晓风从没见过那么横的人,她抿紧了嘴没有说话。
周围有人看不下去,有几个还劝那位妇女:“大姐,没事就算了吧,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你看起来也没有多大的事啊?”
地上的那个妇女也就四十多岁,这种年龄层的最是难缠,谢晓风也不知道她怎么就缠上她了,估计看她一个年轻姑娘家比较好欺负。
见旁边的人不为她帮腔,那妇女指着雪球又嚷嚷起来:“她家的狗不光撞翻了我的摩托车,还咬了我的腿一口,谁知道那死狗是不是有狂犬病啊!”
谢晓风对她这无赖的栽赃很是生气,她盯着那妇女,口气也开始不善:“你要是怀疑我家的狗有狂犬病,那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医院打针、检查。”
“赶紧赔钱!赔了钱我自己不会去医院?”那妇女这样回答。
谢晓风眉头皱起来,说:“我身上就这些现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