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中用了,”喘息两声接着问道:“你还好吧?两个孙儿还好吧?”
谢业立眼眶发红,嗓子发堵,只是微微点头,这时御医正好告别,他借机抽出手,转身送御医出门,将激动难过的情绪压了下去。
但是,这表现还是被谢业继谢老爷子看在眼里,两人悄悄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可是他们突然感觉不对,齐齐往墙角看去,只见谢翠花瞪着杏眼,乌溜溜大眼澄澈清明,将他们刚才的表现都看在眼里。
谢业继有点紧张,忙用咳嗽掩饰自己的慌乱,而老爷子则亲切地朝谢翠花挥挥手,喘息地道:“翠花啊,几年不见长得这么高了,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没等谢翠花回答,谢赵氏从门口走进来道:“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赔钱货,哼。”
谢老爷子一记冷冰冰的眼刀扔过去,让谢赵氏闭上嘴巴。
谢刘氏则亲热地道:“也不知老四家的给翠花找没找人家,可不能像翠娴翠静那般,将两个好姑娘给糟践了。”
谢翠花不愿意听了,不解地询问道:“谢家大婶,您家两个女儿给人做妾就不是糟践吗?”
“做妾也看给谁做妾,你翠珠姐嫁的可是四品武将,你翠玉姐嫁的可是王爷,哪个地位不是高不可攀?可是你看看你大姐二姐虽是正头娘子,可是一个嫁的是翰林院的小吏,一个是没有家世没有靠山的平头百姓,这能跟翠珠翠玉比吗?也不知你娘是怎么想的,竟然给两个女儿安排这样的婚事,真是可惜了,”谢刘氏不以为意地道。
好吧,谢翠花对于这样的扭曲想法不做评价,也不想驳斥,她们已经利欲熏心,说什么也听不进去。
谢业继见到谢翠花不在说话,以为她听进去了,就乘胜追击道:“翠花啊,你可不能让你爹娘随便安排婚事,以你爹现在的地位,还有你外祖父的依仗,即便你做侧妃都是够格的,所以一定要好好选择,也为你爹找个靠山,将荣华富贵延续下去。”
谢翠花突然泛起一阵恶心,谢业继话里的含义她怎么能听不明白?难道为了保住荣华富贵,什么都可以放弃吗?
谢老爷子也点头颌首,意思是同意谢业继的说辞,还虚弱地补充道:“回家劝劝你娘,别让翠静嫁给那个杜家小子,他们家要什么没什么,只能依靠你们家,能有什么大出息?”
谢翠花淡淡地问道:“我记得小时候,老爷子可是告诉过我们,人要讲良心要讲信誉,做人要立于天地之间不愧于心,怎么为了地位为了高攀,这些就都扔掉不要了啊?”
谢老爷子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怎么回答?难道说那些都是糊弄小孩的话?是为了装点门风为了表面上让人信任的话?什么无愧于心,要是按照这样做,岂不要受一辈子穷?什么讲良心讲信誉,要是这样死板,那些意外之财怎么能得到?
谢赵氏边帮着谢老爷子抹着胸口,边用眼刀子往谢翠花身上捅,嘴里呵斥道:“丧门星,也不知招了什么魔,就知道顶撞长辈,早知如此,那年病重还不如不给你治病,早些死了也省的在这添堵。”
谢翠花心里突然涌出无尽的酸楚,小谢翠花早就被你们折磨死了,她那年可才三岁呢。
☆、第182章目的
“我女儿怎么得罪您了,现在虽然不是爷奶,但也算是长辈吧?难道我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您就开心高兴了,这哪是亲人,简直就是仇人,既然这样,以后也别在走动了,省的我们一家给你们碍眼,”谢业立大步走进来道,就要拉着谢翠花往外走。
谢业继急忙上前拦下道:“四弟,你误会娘了,要不是翠花顶撞父亲,母亲也不至于被气的狠了,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是啊,四弟,父母这些年别提多惦记你们了,父亲之所以这样的病重,也是因为急着进京想见到你引发的,因为三言两语就这么走了,太伤父母的心了,他们的心已经够苦的了,”谢刘氏边抹着眼泪边为老两口打抱不平,一副压抑很久,终于控制不住不管不顾说出来的样子。
谢赵氏也趁机哭着道:“都说养儿才知父母恩,你都有六个孩子了,怎么还这样绝情,冷心冷肺的,我们怎么做才能将你的心暖过来啊?”
“算了算了,”谢老爷子虚弱地摆摆手道:“别说了,当时都怪我,要不是怕牵连也不能那样绝情地将你们除族,你们走吧,省的我一旦去了,还要拖累你当官儿,还不如就此别过呢。”
如果谢业立回到家族里,谢老爷子病逝,谢业立要辞官守孝三年的。
谢业立听到这些话,痛苦地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道:“许多话我不愿意挑破,只想着彼此留下一点颜面,好歹都是血亲之人,总不能像是仇敌般彼此防备吧?可是,你们左一出右一出耍计谋,想逼我回到家族里,为的是什么?不是因为想我们这一支脉人,不是为了全家团圆,不是为了弥补对我们的伤害,更不是为了延续父母、兄弟、祖孙之情,而是为了…”说到这,他说不下去了,虎目中带着伤痛的眼泪,哽咽起来。
谢翠花泪水也跟着流下,上前扶住谢业立的手,想试图安慰,可是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谢业立拍了拍她的小手,抑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仰头看了看房顶,抹了一把泪道:“翠玉身怀有孕已经六个月了,听说御医诊出是个男孩,而富顺王答应,只要将我拉回谢家,成为翠玉的四叔,他就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