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的阴毒“飞往的旅客注意了,飞机马上就要降落,请系好安全带……”
子荷的脸刹那间变得惨白,冷静燃更是面如死灰,怎么回事?其它乘客呢?这架飞机明明是飞往香港的,怎么会又回去了呢?空中转向,可以吗?
两人的手心都开始出汗,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来,“啊!两位,你们醒啦?叶先生嘱咐过,要我千万不能叫醒你们。”一个外貌甜美,身穿制服的空中小姐款款而来,彬彬有礼道:“飞机已经在香港机场停靠过,之后由叶先生包下整架飞机飞往,不过叶先生吩咐千万不要吵醒二位,因此我也没有叫你们。”
冷静燃的眼睛留在子荷面前的那杯薄荷酒,刚才子荷便是喝了它之后开始昏昏沉沉,自己打完电话后也是口干舌燥,将残留的一些酒喝了,难怪会一睡不醒。
子荷蜷缩在冷静燃的怀里,冷静燃大声道:“就算是死也好,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子荷!”
忽然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大笑声,笑得歇斯底里,“笑话!丈夫怎么会伤害自己的妻子呢?是不是?沙沙?”
一条修长的人影从内舱缓步而来,带着无框眼镜,形象斯文有礼,只是双眉斜飞,嘴角微微上扬,有一种趾高气扬的感觉,“怎么?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认识了吗?沙沙?我的宝贝沙沙噢!”
子荷瞪大了圆圆的眼睛,一个劲儿的往冷静燃身后躲,那个男人不耐烦了,忽然一把推开冷静燃,将子荷抓了过去,力气大得惊人,冷静燃被他一推,竟然立足不稳,顿时跌倒在地。
“看见了吗?这个男人根本无法保护你,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带给你安全的,便只有我,叶至清,‘清联社’的龙头大当家!”真相之一
子荷不住在发抖,冷静燃伸手拥住她的肩膀,似乎想给她一点安全感,可惜自己同样嘴唇发白,拼命控制才能略显平稳的呼吸分明暴露了他心中有多害怕。
这是叶至清的别墅,比起丁之羽的别墅并不显得如何特别豪华,但是仔细辩别,可以看出主人的一砖一瓦,每一件摆设均是颇有来头的古董,色泽暗沉,价格不菲。叶至清身上毫无丁之羽的霸气,而是温文尔雅,举手投足不像是个黑社会,倒更似一个贵族或者说一个学者,优雅的端着一杯碧螺春,低头柔声道:“沙沙,你冷不冷?要喝杯热茶吗?新摘的碧螺春很不错,是新茶哦,酒要饮沉的,茶则要尝新。”
子荷往后一缩,叶至清想去拉她,冷静燃挺身挡在前面,好像已经不记得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在飞机上被叶至清一把推倒的情形了。叶至清呵呵一笑,将手中的茶杯递给身边一个女佣,“再去换一杯,对了太太不喜欢喝绿茶,帮太太冲杯奶茶,要现冲的,一杯红茶一勺鲜奶外加2块方糖。对吗?沙沙?”
子荷惊恐的望着眼前这个温和的男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沙沙是谁?我不叫沙沙。”
叶至清微微一笑,随后突然怔怔流下眼泪来,“沙沙,都是我的错。我根本没想到你会失去记忆,最后连我都给忘记。这全部都是我的错,自作自受,自作自受啊!”
他抹了把眼泪,忽然又笑了,“不过这样更有意思了,你既然失去了记忆,对我的负罪感也就消失了。这能更好的发掘你的潜能啊,哈哈,哈哈哈!”
冷静燃咬着牙,“你说你是‘清联社’的老大?可是我不认识你。”
叶至清微笑道:“那是,你只不过是丁之羽身边的一条狗,狗怎么会认识主人的主人呢?”他一阵击掌,丁之羽缓步从门外踱了进来,他走到叶至清身后大约一米左右的距离,立刻躬身道:“干爹。”
冷静燃突然爆发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可笑啊可笑,丁之羽竟然叫着比自己还小着几岁的叶至清为“干爹”。这不由让他一阵快意,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谁有实力谁就是谁的“爹”,无关乎年龄、学历、血缘!而这个实力靠的是什么?是一个人的努力吗?还是家族背景?或者简单的说是运气?恐怕统统都是,又统统都不是。
有实力的人可以将弱者玩弄于股掌之间,占用了绝大多数的资源,取得了绝对的优势还有种种不公平的起点与终点,最后弱者想尽办法都无法抵抗,只能顺从命运,乖乖的叫上一声“爹”!
冷静燃越笑越大声,最后他笑得泪流满面,弯下腰,不断地喘气,子荷吓了一大跳,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道:“静燃,静燃。”
叶至清冷眼旁观,“你笑够了没有?”
冷静燃笑得太厉害,突然呛住了,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直咳的仿佛连肺都要咳出来,这才喘过一口气,冷笑道:“当然没笑够,我应该叫你什么?干爷爷?”
叶至清若无其事道:“你想这么叫也可以。”
冷静燃“呸”了一声,冷笑道:“我做了十几年的狗,今天为了子荷,我要做个人了。”
叶至清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几眼,转头对丁之羽道:“之羽,你的这条狗不太听话了。”
丁之羽上前看了眼子荷,他的眼神很复杂,既有眷恋又有恐惧还带着一点点的专注,他转身冲着冷静燃吼道:“混蛋,你干什么?想带着叶太太逃走么?”
冷静燃毫不畏惧直视着他的眼睛,“哼,你现在一本正经像个人样,前几天夜里对子荷干了些什么?”
丁之羽一滞,为难的转头望向叶至清,双腿微微发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