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有些尴尬。
陈北竟然叫刘美玲订的总统套房,一张床,很大很大的一张床。
两人上了四楼以后,陈北拿出房卡刷开了门,五星级酒店就是高级,整个房间金碧辉煌。
“你先去洗澡吧,我要先看一下邮件。”
陈北说完,就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皱眉,沉思,看得很认真。
周安拿出换洗衣服,想了一下,还是把睡衣放进行李箱,另拿了一件封得比较严实的长袖运动套装。
洗澡的时候周安一直在想,陈北是不是在暗示自己?定这么好的房间,还让她先去洗澡,难不成?
不,如果这次他要强来,就必须跟他提结婚的事。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周安洗完澡出来,陈北已经不在书桌前看邮件。
周安四处瞧了瞧,正想给他打电话,一个声音幽幽地从背后响起。
“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夜跑?”
周安吓了一跳,转身看见陈北戴着一个黑框眼镜正斜靠在门框上盯着自己。
陈北以前并不是近视,估计这几年用眼过度,伤了些眼睛,好在度数很低,只偶尔见他戴一下。
陈北戴眼镜,突然有了一种禁欲的感觉,却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没有啊。”周安叹了口气,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陈北皱眉,思考状:“没有?”
他走到周安面前,从上往下看了一遍:“不跑步,难道要打球?”
“陈北……”周安瞪他,“你管我?”
白了他一眼,转身跳到床上,蒙头大睡起来。
不知道陈北是什么表情,没过一会儿,浴室响起了哗啦啦地水声。
周安透过缝隙,瞧了瞧四周,确定他是洗澡去了,这才站起来。
周安叹了一口气:“周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直接把圈圈摆在他面前,这是你儿子,现在你儿子他妈无名无分,是不是该负责?这么一说不就完了?”
何必把自己搞得做贼一样尴尬。
也许是想得入神了,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已经洗完澡出来。
“不是睡了吗?”他一边擦头发,一边问。
水珠顺着发尖滴在脸上,沿着胸前凸起的肌肉往下滑。
周安这才发现,陈北的身材不能用“壮”来形容,他其实更偏向于精瘦,重量不轻,但很紧实。
咽了咽口水,周安想,女人到底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变得这么qín_shòu?
“不困?”他又问了一遍。
周安反应过来:“这就睡了。”
说完自觉地躺在一边,留下另一边给他。
可过了半天,身边并没有动静,周安抬头,陈北又开始坐在电脑前看邮件。
周安终于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地走到他面前。
陈北感觉到异样,抬头:“到底怎么了?”
周安拍了一下桌子,气死了:“陈北,你什么意思?”
各种误导,又一点反应都没有,到底几个意思?
陈北笑道:“我怎么了?”
周安咬牙:“你到底睡不睡?”
陈北:“……”
说完这一系列的话,周安终于意识到是自己不正常,尴尬极了,转身又跑回了床上,拿着枕头蒙住头。
陈北愣了一会儿,嘴角勾了勾,走了过去。
他坐在床边,轻声说:“我还有很多邮件没看,你先睡?”
周安不答。
陈北想把她的枕头扯开,但对方越是知道他这么做越是不放。
周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突然坐直起来,四目相对间,周安看到陈北的喉结在翻滚。
他压低声音,似笑非笑:“你在勾引我?”
“那你上不上钩?”
陈北没接话,下一秒俯身吻了上去。
周安想推开他:“不看邮件了?”
陈北的唇齿在她耳边低语:“看不下去了。”
周安说:“我有件事要问你。”
陈北说:“我知道。”
周安说:“你知道?”
“陈北,男,现年三十四岁,陈氏集团的总经理,身价过亿,你嫁还是不嫁?”
周安愣住。
陈北笑。
窗户似乎没有关严实,透过缝隙偷溜进来一丝凉气,那种灼热和冷风相撞的时候,周安觉得全身都在颤抖。
*
第二天,周安醒得很早,陈北还在睡觉,她就先起来了。
换好衣服,出去跑了几圈,等再回来的时候,陈北却不在房间。
正想打电话,却收到他的短信。
『有个大客户要见,你先跟刘小姐联系』
刘小姐是这次国际环保交流大会的负责人。
周安赶紧跟刘小姐通了个电话,刘小姐说希望陈北可以做一个简短的发言,内容没有过多限制,与环保相关即可。
周安突然想起,陈北的语文在以前着实一言难尽。但在这四年的时间里,她经常会在新闻或者采访中看到有关他的各类发言。语言精练,能用四个字说清楚的话,绝对不会超过五个字。内容丰满,涉猎之广,造诣之深。如果语文老师知道陈北现如今的模样,估计也会大跌眼镜。
和刘小姐沟通好以后,周安也不想去餐厅吃早餐,索性出气息。
查了一下景点,在a市似乎有座寺庙很出名。
这座寺庙还有一段另类的历史。
相传古时候有一对男女,原本□□,女子因为一些误会错爱了别人,男方痛苦不已就出家为僧,当女子知道原来自己喜欢人从始至终都是那个男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