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殿宫女陆续跪地叩拜。
夏侯枭穿过一地宫女直奔往床榻边沿,双手颤动地抚上了我的脸颊。“殊儿,殊儿……你……”他的颤抖的声音的嘎哑地哽咽了起来。
我虚弱地张开了充满了水液的眼睛,嗫嚅叫唤道,“皇上……”
“殊儿,你一定很痛……看你满脸都是虚汗。”他用他大大的手掌擦拭着我的额角的虚汗。
夏侯枭越擦拭越是心绞,他粗着脖子吼道,“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
“回皇上,已经去请了。”小叶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那怎么现在还没有来?!一群废物!”
“可能还在来的路上吧。”小叶双手绞着衣袖。就算太医是用飞的也不可能来得这么快就到啊!只是皇上怎么会在娘娘一出事就知道了?还来得这般的快!
夏侯枭怒吼道,“再派人去传!”
“是。”小叶弓了个身,连忙退出去唤人传唤太医。
过了一会儿,众御医便提着药箱匆匆赶来了。
见夏侯枭脸色铁青地转头瞪他们,便吓得脸色煞白的立马跪下来,“微臣参……”
“还不快起来看看殊妃情况怎么样了!”夏侯枭不耐烦地焦急怒吼。
小叶连忙从被褥里牵出我的手放在床沿边上,又轻轻在我的手腕上覆盖了丝帕。
“是!”众御医连忙爬起身来,一位领头御医跨步靠近床榻,三指隔着丝帕搭在我的脉上。
待下体的血止住了,夏侯枭终是缓过神来。开始了秋后算账,“来人!把禾露、禾霜拖出去砍了!”
我心一惊,我此计只是为了流掉孩子,并没有想伤人命。
我连忙从床榻上起身,紧紧扯住了夏侯枭的宽大的玄色衣袖,祈求道,“这件事错不在她们,皇上您不要杀她们!”
他心疼地凝望着我,皱起眉来,“她们保护不利,应当受到惩罚。”
我摇摇头,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事害了他人的性命,“这本是我自己不小心,您就依我一回,好不好,好不好?”
他深深勾唇,大手抚上我的脸,痴迷一叹,“好吧,朕答应你就是了。”他该拿她怎么办呢?他好像已经再也不能拒绝她的任何要求了。
这时候小叶端着一碗粥进来,“娘娘,喝碗粥吧。”
“拿给朕吧。”夏侯枭伸手。
皇上要、要亲手喂粥给娘娘?
“是。”小叶惊愕地把手中的粥递给夏侯枭。
夏侯枭接过粥,用银匙舀了一口,放在他的唇边轻轻吹着,再喂到我唇边。
我定定凝视着他,忘了张开口。
他疑惑地抬起头来,问,“殊儿,怎么了?”
我连忙收敛心思,摇了摇头,乖乖张口含住他喂给我的粥。
☆、(24鲜币)32再遇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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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寒风带着哨儿狂野的‘呼呼’掠过。窗纱上映着的黑色树影左右摇曳出各种姿势。
我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身体虽疲惫,神经却强得难以入眠。
一阵大风袭来,窗户!地一声被砸开。冷风夹着鹅毛雪花吹进屋里。
现在虽然已经是仲春,天却依然下着大雪。冷风吹得我脸皮立马起了一层疙瘩。现在已经是半夜,我不忍叫小叶起来帮我关窗户,只得自己冒着寒冷,披上了件外厚重的雪貂,借着窗外夜不息的宫灯我匆忙穿上绣鞋,迎着冷如冰刀的寒风来到窗前,快速关上了窗户。
我吁了口气,睫毛微颤敛下眼帘,伸手拂去脸颊上的白色雪片,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厚衣,转身正要回温暖的被褥里去。
可刚转身,倏地,眼前串出了一道黑影来。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上,正要惊呼,便被来人捂住了小嘴,一道熟悉的、急促的声音传到我耳里,“殊儿是我。”
我浑身一颤,心跳加速,拉下他捂着我的大手,翕动着嘴唇,喃喃着,“哥哥!”
“嘘!小声点,莫要让人给听见了。”哥哥的中指抵在我的唇瓣中央,低声告诫着。
“嗯。”我轻轻点头,抬眼借着窗外朦胧的灯光。见哥哥一身挺拔的懈缫谰墒强∶牢匏,只是此刻他的眉梢、青丝间皆覆上了白白的雪片。
我踮起脚尖,双手自然地替哥哥拂去眉梢与青丝间的小雪片。
哥哥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双眼紧紧盯着我,任我的十指灵巧地在他的头上、脸上来回忙碌扫动着。
完后,我放下脚跟。再扫去他身上的雪片。
待把哥哥身上的雪扫干净了,我与哥哥四目相望,却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自从出嫁前与哥哥吵了嘴后,到现今已有一年多,我与哥哥都没有再见面。
空气仿佛凝结,只有火盆中的炭火发出微弱的劈啪声响。
“对不起,殊儿。你出嫁时……哥哥不是有意要和你吵架的。”哥哥哑声道歉。打破空气的沉默。
我摇了摇头,“我从不怪哥哥,因为我知道哥哥会生气也都是为了我好。”
“殊儿清瘦了好多。”哥哥激动地抱住我小小的身子,微微低下头,把他的脸在我的额头上轻轻磨蹭着,“是哥哥无能,没能保护好殊儿。”都是他没把她藏好才会让父亲发现她的存在。要是父亲没有发现她,她就不会嫁给长空瑜。那么他也就可以为她找一个好婆家。“要是殊儿嫁给平常人家,那么殊儿也就不会被歹人绑到边关,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