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善芷痛痛快快应下,倒是左一江不耐烦地抗议:“她一个姑娘,你让她脏手作甚?”
“你啰嗦,快躺好。”东辞还没答话,江善芷就先推推他。
左一江只得躺了。
东辞一手拈起薄如翼的刀片,正色道:“眼睛周围不能上任何止疼药物,左一江,你自己忍着。江姑娘,你替我看牢他,别让他乱动。”
“好。”江善芷郑重点头,严阵以待。
“我开始了。”东辞语毕将手中薄刃往左一江眼角划下。
江善芷不忍,将眼睛转开,正好瞧见左一江倏尔攥紧的拳、绷紧的手臂。他一声没吭,却也叫她觉得痛。她转过头,飞快看了眼他的眼,紧闭的左眼下血流如注,东辞已捏来白棉布压在刀口之下,棉布转眼红透。她看得心脏阵阵紧缩,忙又把眼转开。左一江攥紧的拳松开,五指朝下深深抠进地里,不住刨着,想借这动作转移痛觉,江善芷见他指尖已磨出血来,心一软就握住他的手。
“你忍着点,很快就好。”她急道。
左一江手上动作忽然一停,下一刻便将她的手用力抓在掌中,仍是未发一语。
待到东辞替他双眼都放去毒血,扎上金针,他绷紧的身体方渐渐松下来,可手却仍将江善芷柔荑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