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欣喜的,毕竟自进宫就是夏月伺候的,也比较相熟。
不过,“夏月,你怎么在这?”
“回娘娘,是张公公使了奴婢来伺候娘娘的。”
何悦听了点了点头,一旁的夏月却是有些急了,“娘娘,赶紧梳洗一下吧,皇上有请呢,在您睡着的时候已经请了好几回了。”
何悦这才回神过来,“现在什么时候了?”
“娘娘,巳时了。”
哦,这么晚了啊,在监牢着实是过了一段不知时辰的日子,现在只是巳时,都不想起床,何悦揉了揉眼睛,皇上有请,倒是也不敢拖延,在夏月的伺候下梳洗了一番便在未央宫宫人带领下前往那紫宸殿。
紫宸殿是天成帝办公之地,自是规矩极严的,何悦站在殿前,经三道关卡请示,才终于进了那殿内。
何悦一进去,入目的便是那张大得夸张的朱红色案桌,让何悦惊讶的是那案桌占了殿内四分之一位置不说,就案桌上的庞大的奏折数量也让何悦叹为观止。
而此时坐在案桌后正认真伏案批折的一位身着黄色华袍的男子,引起了何悦的注意,与此同时,那男子也抬起了头,一双深邃凤眼注视着何悦,两人四目相对之时,何悦才将将反应过来,连忙凑到华袍男子案桌前,跪倒行礼。
“皇上,妾来迟,让皇上久等了。”
何悦自认是做足了礼节,就算是之前没反应过来,也及时补救了,顿时心中大安,只等着面前帝王叫起。只是等着等着,却没有听到声响。
何悦不知道的是,此时周博心中微有逗趣之感,他的案桌大他知道的,也不是没有人跪倒在案桌前,就是距离没有眼前这个女人近罢了,这倒好,她一个跪下,人不见了。
“抬起头来。”何悦心中微有疑惑,倒也不会做出有违帝王之言的行为,顺从地慢慢抬首,(д)呃嗯?皇上人呢?!
☆、宠妃
何悦表示自己仰头只能看到案桌和堆得高高的奏折,天成帝什么的都是浮云,这案桌简直是比跪下来的她还高!(╯‵□′)╯︵┴─┴
“呵。”早已起身的周博自然是如愿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一幕,何嫔那呆滞模样果然如他想象中那般逗趣。
“起来吧。”低沉醇厚的男声在何悦耳边响起,其中夹杂着些许揶揄之意,到这个时候,何悦也知道自己是被消遣了,但碍于帝王威严,她也能谢恩。
何悦依言起身,这才发现眼前的帝王站立着,颀长的身躯就在自己不远处,离得十分近。
“你还想做个何嫔么?”她听见他如此问。
也许平常何悦对于这个问题会感觉惶恐、不知如何回答,但在这一刻,她却突然福灵心至般地明白了帝王的意思,你还想做个如现在弱小的何嫔么,太后,皇后,甚至监牢里一个小小的宫人都可以磋磨你,不,她不想。
“皇上,妾不想。”何悦似乎被心中强烈的不愿蛊惑了,忘却了尊卑,直视帝王容颜,一双明眸定定地看着天成帝,像是要把心中所有坚定传达给对方,或者说这是一种变相的邀助。
周博回瞧着面前这女人,心中兴起的趣味却是越发大了,他发现这女人实在是莫名地合他胃口,连这眼中像是要燃起火一般的模样都格外顺眼。
“哦?那你想怎么做呢?”语带轻微温柔,微微压低声音的周博轻声诱哄,用一种无害的姿态引诱女人说出她的肺腑之言。
而何悦似乎也真的被迷惑了,喃喃吐出心声,“妾要站得高高的,比任何人都高。”
“呵呵。”眼前的女人竟是在帝王面前说要比任何人站得都高,这明显可堪比杀头之罪的冒犯之举,周博却并没有感到被羞辱,反倒心情颇为愉快,何为众人之上,只有成为最上面的那个人,才不会被压碾在脚下。
“好,朕成全你,从今以后,你就是这大周朝空前绝后的宠妃。要想成为众人之上,必有一双狠脚,可记得了?”
天成帝那字字珠玑像是一个一个打桩似敲击在何悦心扉,十分强而有力进驻她的内心深处,她感觉她那自从于这个世界醒来之后一直惶惶徘徊的心就突然安定下来了。
“妾记得了。”
既然两人达成了共识,周博自然是不会把何悦当成是笼中养着的金丝雀般供着,这种捧杀式的宠爱不是他天成帝的风格,他自然明白他心中隐隐对面前的女人是不一样的,既然暂时搞不清楚,就先拢在身边便是了。
好吧,要是张保保知道他家陛下在他不经意间开始开窍了,真是该感激得涕泗横流,谁说情商不高的人感情老大难呢,这不天成帝就是这么简单粗暴,误打误撞直击要害,感情不都是处着处着就出来的么。
周博整了整自己手中的资料,将关于后宫的理出一部分交到何悦手中,其中意味溢于言表,何悦翻了翻手中资料情况,自然是明白的。
太后与皇后之间的龌蹉事这上面一清二楚,何悦心中明白,身在后宫,手哪有什么不干净的呢。
这份手书字迹清晰,书写十分得当,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用编年体的方式撰写反而将事情写得更为清楚精彩。
这上面的简直堪为后宫大戏,虽然何悦自己也身在这宫闱之内,但并不妨碍她此刻看戏的好心情。她站在帝王案桌前一动不动,显然是看得入了神了。
周博对此挑了挑眉,一双凤眸深邃而又幽深地瞧着面前已然入神的女人,在小半刻钟过后,见何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