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艺术细胞果然还是如此强大独特,没有辱没了美院的名声。
她微微笑了,唤过身旁宫人,将剪刀递给她,便回了寝室。独留下一盆被剪得没有形象,只有一瞥绿色能看出它是南洋杉的盆栽和手执剪刀对着惨不忍睹的盆栽嘴角抽搐的宫人面面相觑。
然而何悦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在进入室内不久,便有宫人前请何嫔去正殿接旨。
今夜亥!时!侍!寝!侍寝不说,还是亥时,在现代何悦对这些古代时间并不清楚,但如今却是知晓的。
有网的夜生活,何悦可以表示12点睡也没关系,但是自从到了古代,何悦就是一枚日落而息的乖宝宝,亥时,可是晚上q
睡眠已形成了新的作息的何悦表示一个强迫症伤不起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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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宏伟大殿之中,一张朱红色案桌占据了此殿四分之一位置,可谓让人惊叹。而此时在案桌后正坐着一位身着黄色华袍的男子伏案批折,吱呀一声,一个身长不过六尺的着蓝宫人佝偻着身子静静凑到华袍男子案桌前,一个跪倒在地,等待他的主子出声吩咐。
“宣过旨了?”男子手中圈写着什么,良久,最后一笔一蹴而成,有力的手腕之下整个呈现出一种笔走龙蛇,意犹未尽之感,他将手中批完的那本奏折合上放到一旁,才分了一丝注意力给边上的人,低沉的男声说出的话满具威严之气。
“回皇上,旨意已传达到华阳宫。”
案桌前那人略顿了顿,“太后那边可有什么异状?”
“回皇上,伺候太后的陈嬷嬷刚刚去了太医院要了安神之药。”
“呵。”帝王的轻笑声让跪倒在地的人更加不敢乱动,反而身子更佝偻了些,像是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那战战兢兢跪倒在地的公公正是前一刻前往华阳宫宣旨的张保保,此刻他面上虽不显什么,心中却是大呼“龙威厉害,只是可惜了那新进的小美人。”张保保想到何嫔那一张花容月貌,心中直呼可惜,“竟是美貌生给了瞎子看,最后利用价值也不过吓吓太后,哎呦,掌嘴掌嘴,”
张保保随即在心里给自己掌了无数个嘴,再不敢乱想,生怕自己将堂上帝王比成了瞎子这一想法无意中透露面上,惹来了帝王之怒、杀身之祸,这可不是十年前软弱可欺的成王幼子了。
夜深更静,何悦早已在宫人伺候下洗净,换上单薄的寝衣,等待帝王的到来。
这一等,便是等了许久,何悦站在华阳宫门口,风吹瑟瑟,那傻傻站着的样子就感觉自己像个被看杂耍的猴,她望了望远处黑暗,再四周环顾了一干宫女太监,心中微微有种欣慰感,好歹这猴有好多只。
终于,远处传来些许声响,在灯笼的照亮下,一架华丽的帝王御辇缓缓而来,周身冷寂,寂静之下咕噜咕噜的车轮声中扑面而来一股帝王的威严之气,何悦微微哆嗦了一下,趁无人注意,抚了抚手臂上立起的小小鸡皮疙瘩。
在帝王御辇停下之时,就立刻有伺候的人上前挽了挽帘,一只玉白细长的手扶住车门,竟是利落得两三步下了辇,一双细长凤眼瞥了何悦一眼便错开了眼去。
何悦低着头,只感觉被那一眼扫过,整个人都无力了。身上的鸡皮疙瘩刚被安抚下去就立马有了重新复苏、向这帝□□姿的冲动。
直到旁边随侍宫人顶了顶她的腰,何悦这才回神过来,赶紧按着宫中嬷嬷教的向这天下之主行了个礼,心中忐忑。
周博也不言起,只脚下沉稳地路过了他名义上的嫔妃,一个注定今夜要死的没有存在感的女人。
周博走在前头,先前为他挽帘的公公是个极为知趣的,张保保一个眼神使了他的徒弟将何嫔扶起,紧接着走在帝王身后,示意何嫔等其他一干人等跟上。
所幸何悦有在二十一世纪生活的清晰记忆,对于张保保的不敬就并没有那么放在心上了,不然作为丞相记名嫡女,一个后宫阶级四人之下的妃子,受到如此怠慢,想必心中该是气极的。
在现代生活许久,加上在宫中生活的这半个月由于没有人打扰,尊卑等级观念已经离她许久了,也许她需要一次刻骨铭心的疼痛经历才能让她上心,让她记得这已经不是人人平等的现代,而是回到了狗仗人势,一个奴才也能欺负她一个有品级的嫔妃的古代。
高大颀长的身影立在床帏旁,灯烛闪闪灭灭中看不清表情,何况帝王面容不可直视。
何悦一进寝殿便清晰地察觉到寝殿内多了一个人的区别,那人的气势强势,就只是相处在同一空间,便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看来传言天成帝暴戾真真假假,一半可信。何悦缓缓走到帝王面前,不知所措,只能再次行礼请安,等着帝王吩咐。
猝不及防间面前这人竟将何悦搂到他的怀里。何悦有些懵,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看向四周,此处还余之前的那个公公和两三宫人候着伺候,并没有离开,她贴面感受到胸膛前的柔软华服,并不硌人,这就要侍寝了吗?
心思紊乱的她并不知道张保保看着这一幕,如果有心灵之眼,简直是要脱眶而出,“这,这还是咱家伺候的那个不近女色的皇上么!”
何悦和周博当然都不知道张保保心中惊讶,当然就是此时场景,连周博自己都是感觉到有些不自然的,虽然将这女人拽到怀里并不是事前计划,但并不妨碍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