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狄狗一样的耷拉着脑袋,不忍心再听西母仿佛撕裂了灵魂的痛苦声,他只能挡在周峰面前噬着泪眼不言不语。说来讽刺,三年前他未对一个受害者尽好警察职责,现在却要尽责保护一个凶手。
“我就问你一句话!”西母抓住了杨狄的肩膀,凄声问道:“告诉我,他会不会被判死刑!”
“肯定……我不知道。”杨狄想点头,却最终摇了摇头,他只是警察不是法官,也明白现在的法律有太多的空子可以钻了。
“不知道?哈哈哈哈……你居然说不知道……”西母绝望了,坐在地上又哭又笑,真的像疯了一样。
杨狄心脏感受到了窒息一样痛苦,其实他很想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让西母或者是他自己亲手杀了杨狄。但是他不能啊,他是个警察,是警察。是一个群体,不是个人。
杨狄竟然有了身不由己的感觉,看着西母绝望痛苦的脸,度秒如年十分煎熬。
幸好,这个时候救护车来了,将他从深深的愧疚感中解救了出来。
西母看着他帮着医护人员将周峰抬上担架,忽然带着诡异的笑容轻声呢喃:“被关起来也好,逃不掉救不了……”
然后西母跟在雁山的担架后面上了救护车,毕竟她亲眼看到的,这个陌生的女孩是因为救自己的女儿才受伤的。
好人会有好报的。西母拉着雁山冰凉的手心道。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警局在那一天闹鬼了有很多警员受伤或者是落下了心理y-in影,而毛良才直接被吓死了,死前也不知道向谁一个劲儿的道着歉。
雁山在医院躺了很久,西母一直在病床旁边照顾着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直到后来的那一天,西母得到小道消息,周峰向法院递交了一份j-i,ng神异常证明。那一天的西母异常的冷静,她给病床上的雁山削了一个苹果,和雁山说了很多话。
西母告诉雁山,西亭月的父亲是个俄国人,西亭月的长相和性格就随她父亲。她告诉雁山,西亭月的父亲有很严重的心脏病,在西亭月出事之后就随女儿去了。她告诉雁山,她曾经有漂亮女儿和温柔的丈夫,现在整个家都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告诉雁山,她在埋葬了丈夫和女儿之后,变卖了家里面所有的财产。
她愿意为自己惨死的女儿付出一切,直到一无所有之后,和丈夫女儿在黄泉下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