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石马村暂时恢复了平静,暂时没出现什么怪事了。对于这个,也不知是竹山老道的符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刘仁清一家没有在石马村的缘故。
七月初十那天,竹山老道按照约定来到了我家,把我接到他的竹山观去了。
竹山观在竹山上,竹山是一座小山,因为山上长满了各种竹子而得名。竹山在石马村的西面,距石马村有差不多十里地的路程。
竹山我是去过的,不过在竹山顶的竹山观我却一次都没去过。那竹山观是竹山老道的地盘,虽然竹山老道也不会阻止闲杂人等进入竹山观,但是,除非是去找竹山老道做法事,不然也没人会闲得无聊去那竹山观。
竹山观是道光年间修的,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因此显得有些陈旧。不过,陈旧归陈旧,但打扫得还是很干净的。
这道观一共有七间屋,全是青砖黑瓦。正中间那大堂上,摆着两个雕像,是石头刻的。竹山老道告诉我,那两个雕像一个是皇帝,一个是老子。他们两个,是道家的创始人。
除了中间那间大堂,在大堂的两边,分别有三间厢房。相对于大堂来说,厢房就显得要小得多了,厢房的面积,最多有大堂的一半那么大。
在左侧的第一间厢房里,摆着七口大坛子,每个坛子都有一米来高,长得比一般的泡菜坛子要胖,估计要两个像我这样的小屁孩,才能抱得住。
不过,在看到那坛子之后,我第一反应就是,那里面肯定装的吃的。
“里面装的什么啊?”我有些好奇地问竹山老道,对于好吃的东西,我的好奇心往往是比较重的。
“酒。”竹山老道说。
“全都是酒吗?”我继续问道。
“嗯。”
这么大七口坛子,要全装的酒,那得喝到何年何月才能喝完啊?“我可以看看吗?”我有些不相信竹山老道的回答,便舔着脸说要看。
我这小屁孩的那点小心思,当然是瞒不过竹山老道那双火眼睛睛的。
“坛子里没吃的,不信你看。”说着,竹山老道便揭开了一个坛子的盖子。
盖子一揭开,便有一股浓浓的药酒味飘了出来。
“药酒,是什么泡的?”我一边问,一边就把身子凑了过去。
我双手趴在了坛子的边缘上,然后把脑袋伸了进去。坛子里面,有大半坛浅红色的药酒。酒里面,我没看到任何的药材,不过有一条长得很漂亮的金色的小蛇,在里面游来游去的。
就在我看得入神的时候,那小蛇突然扬起了头,张着嘴就要向我袭来。
“小心。”竹山老道吼了一声,然后一把将我抱开了。
“扑!”那条金色的小蛇飞出了坛子,摔到了地上。在摔到地上之后,那金色的小蛇立马就安静了,变得一动不动了。
“它是不是被摔死了啊?”我指着那金色的小蛇,对着竹山老道问道。
“一离开那药酒,它就会昏迷。”竹山老道说着,便拿来了一根小棍子,把那金色的小蛇挑回了那坛子里。
果然,一回到那坛子里,那金色的小蛇便又活了过来,继续在酒里游了起来。
“这药酒是用来干什么的?”对这药酒的用途,我是相当好奇的。就凭酒里面的那条小金蛇,我便能肯定这药酒是有大用处的。
“可以作药引,治疗蛇伤。”竹山老道说。
“什么蛇伤,五步蛇咬的能治吗?”我刨根问底地追问道。
“单靠这药酒不行。”竹山老道拍了拍我的脑袋,说:“不要着急,你现在还小,这些东西,以后我会慢慢交给你的。这些坛子里都是药酒,每个坛子里都有一条小蛇,唯一的区别就是小蛇的颜色不一样,药酒的功效也不一样。这些药酒的使用方法有些复杂,现在跟你说了你也记不住,我先带你去别处看看。”
从第一间厢房走出之后,竹山老道带我走进了第二间厢房。这第二间厢房里,全是一些药材。对于这些药材,我是没什么兴趣的。因此,在第二间厢房里,最多待了二三十秒钟,我便拉着竹山老道出来了。
出来后,下一站便是左侧的第三间厢房了。这个厢房里也没什么好看的,里面摆着些道袍,罗盘、木剑什么的,全都是些竹山老道用来跳大神的工具。
左边的厢房看完了,右边的厢房就没什么可看的了。右边的三间厢房其实就是三间卧室,第一间是竹山老道住的,第二间空着,这几天归我住。
在那第三间厢房里,住着一个老太婆。
这老太婆姓张,大家都叫她张婆婆。张婆婆的老公在十年前就死了,不过还好,她还有个儿子,因此,算是有个照应。
在两年前,张婆婆的儿子钱海,在上山找草药时,一不小心被毒蛇咬了,摔下了悬崖,死了。
在老公死后,张婆婆唯一的亲人就是他那儿子,现在他儿子也死于了非命,因此就变得无依无靠了。
死了老公,唯一的儿子也死了,这张婆婆可真是个苦命的人。不过那可气的老天爷,并没有怜悯张婆婆,去年七月份的一场冰雹,将张婆婆住的那间茅草房打了个稀烂。这样,张婆婆就没有住处了。
竹山老道在知道这事儿之后,想着竹山观还有空着的房子,便把张婆婆接到了他的竹山观来。
以前,住在茅草房的时候,张婆婆睹物思人,一天想丈夫,想儿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自搬到竹山观之后,竹山老道一有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