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十年,依然为人津津乐道。
洛云溪知道传言的可怕,因着这传言,她不能嫁人,让她不敢也不能与楚离诉了衷肠,只能让看着他越来越远,成为遥不可及的存在,但这不意味着,洛云溪惧怕传言,也不意味着,她不会反击。
“该不会是说我容貌倾城绝世,无人能敌吧。”洛云溪低头看怀中的洛云倾,一脸认真的问道。
“噗哧”,身后传来沈世康毫不客气的笑。
洛云倾低着头,不知道洛云溪到底是什么打算,嗫喏的答了声“不是……”
“哦,那是说我悖徳不孝,克夫克子?”
洛云倾抬头看了看洛云溪,没答话。
“云倾,别人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做什么,况且在座各位,都是饱学之士,怎么可能同那些市井妇孺一样,去说什么难听的话,定是你听错了。传言什么的,也只有无知的人才会相信,大肆宣传。至于诋毁我湘临侯府,相信在座各位是不会的吧……”
洛云溪的声音谈不上凌厉,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扫了眼全场,被她目光盯住的人,都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几个与洛樊相熟的世家的子弟,还纷纷上前表态。
洛云溪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洛云倾,将她从自己怀中拉出,安抚的摸摸她的头,心理有几分愉悦。
湘临侯官拜一品,作为皇上亲信,深得倚重,权势不可谓不大,帝都中,没有几人能比得上,洛云溪作为湘临侯嫡长女,此时说出的话,相信还是有威慑力的。洛云溪既背靠如此大树,此刻又为何不彰显一番,否则叫人看轻了她,任人欺辱,更辱没了湘临侯府的名头。
“洛小姐此言有理,我沈世康请来的客人,自不会是那见识浅薄之人。”
沈世康的答话,更是坐实了洛云溪的话,给在座众位带了个大高帽,这些人本就不想得罪湘临侯,就算有那么一两个想要挑刺的人,被这话一激,也不可能再说什么,否则倒成了那见识浅薄,无知妇孺一类。
朗家不愧为帝都第一富户,作为茶会的主办方,可谓是尽职尽责,会上用的桌椅是百年黄杨所制,茶具杯盘亦是千年古窑所产,价值连城。
绿瑶蹲下身给洛云溪斟了杯酒,洛云溪虽然被刚刚那事影响了心情,但看见了酒,又高兴了些。她拿起酒杯轻酌一口,入口浓厚醇香,竟是价值万金的甘露饮。
洛云溪三年前曾喝过甘露饮,自此难忘,没想到今日在得,不由又多喝了几杯。
相传甘露饮此酒,最早是华莱寺的一位大师所酿。大师本为出家人,慈悲为怀,他本人通些医术,自有着悬壶济世的打算,经常上山采药,给些穷苦人家医治。
这一日,他又上山采药,意外的来到了一个山洞,洞中有泉,滴答滴答的,大师口渴,就着喝了一口,这一口,惊为天人。大师顺着泉水,找到了缘由,竟是天然的洞府酿出了美酒。
大师至此醉心于酿造之中,和尚也不当了,在山脚下开了个小小的医馆,来了病人,就看病,没有病人就酿酒,最后,终是酿出了这甘露饮。
只是这甘露饮自这位大师离世之后,失传了许久,后来酒方不知怎么被一位女子所得,这女子酿造之术高明,没过多久就成了甘露饮,在明月楼售卖,就是洛云溪三年前所尝,只是可惜,那女子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就离世了,至此,明月楼再没卖过甘露饮。
没想到今日,沈世康竟将如此好酒拿来茶会,只是,若是给那些不懂品酒之人,真真是暴殄天物。
洛云溪本是贪杯之人,又有千杯不醉之量,若是平日里,见了如此好酒,定要喝个三天三夜,方能罢休。只是她被绿瑶提醒,以为自己上次侯府宴会酒后失态,这酒喝的慢了些。
抬起头,正巧看到对面的楚离面目绯红,洛云溪一时有些怔仲。
“大姐与楚离哥哥可是好事将近?”
洛云倾的话来的没头没脑,却让洛云溪红了脸。
“云倾莫要胡说,我们……”
洛云溪想解释,一时又不知如何说起。
“大姐,我都看出来了,你莫要否认。”
洛云溪不说话,她知道自己的情况,那命数这二十年来压的她喘不过气,她虽不想承认,但确确实实是存在的。
“云倾,你知道我的情况,我与楚离,是不可能的。倒是你,与明非如何?”
洛云倾没想到洛云溪突然出了这么句话,有些吃惊。
“大姐你……”
“大姐知道,你属意明非,只是天家威严,你可想好了?”
洛云倾低下眼睛转了转,复又抬起。
“我想好了,此生非明非不嫁,只是他属意大姐,我……”
洛云溪定了定神,看着洛云倾的眼里充满慈爱。
“你若想好了,大姐便帮你。”
洛云倾没说话,点了点头,似是下定了决心。
这边洛云溪姐妹二人在说话,那边帝都茶会已经开始了。
“帝都茶会为帝都年轻人之间的传统盛会,一年举办一次,今年既由我朗家主办,就不会让大家白来一趟。”沈世康难得正经了回,“今日除了这甘露饮,还请大家欣赏一幅巨作。”
说完,他对左右使了个眼色。
沈世康身后的那幅山水风景画,从左右分开,露出一幅字,洛云溪敢说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字,翩若惊鸿、矫若游龙这样的话,已经不足以形容了,就是沈世康给她送来的帖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