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怎么傻了。恒允……”
“怎么了?”
“没什么。”
她依偎在他怀里,欲言又止。这件事不能告诉他。
有了身孕以后含藜极为小心,轻易不出门。即便她极力掩饰,恒允仍旧察觉到她的忧愁恍惚,耐心问了几次,她什么也不肯告诉他。
每次她公公婆婆派人从宫里来王府问候或是赏赐东西,她心里更加担忧。其他人都是其次,最为重要的还是恒允,见他如此期待孩子的降临,她很害怕会有不测。
她常常倚在窗旁的美人榻上,望着窗外的丁香树和天空,虽然不是出嫁前窗前的树了,但是她认为心到则灵,希望它能够守护她。
冬天过去到了烟花三月,一夜微雨树上的杏花都落尽了。含藜的身孕已经有快三个多月了。恒允一早出去陪父亲打猎,她披着一件青色衣服坐在床头看屋檐上一滴一滴滴下来的雨滴。丫鬟在外面禀报说娍慈来了。
娍慈穿着水绿斗篷,身上带着清晨的露气,脱了斗篷在她跟前坐下道:“你自从怀孕之后,真是养尊处优,地方也不挪动了。”
“哪里,不过小心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