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间摘了野菌回来,闻到厨房飘出的一股腥味,含烟便觉得心里一阵难受。巧儿听见动静,从厨房探出头来笑道:“姐姐回来了,鸡汤刚炖好,我这就端给你尝尝。”
这两月,含烟不让巧儿再称她作姑娘,两人既相依为命,她便是巧儿的阿姐。
一会儿功夫,巧儿便盛了满满一碗汤端到含烟面前,谁知含烟脸色变了变,捂着嘴便跑到门边吐起来。吉婶正从厨房出来,见状后渐生孤疑,巧儿却着急道:“婶子,我去山下找大夫,姐姐最近总吃不下东西,不能再拖着不管了。”含烟却拉着她:“我没事,可能前一阵子受凉,一直没好而已。”
吉婶脸色正了正,向含烟道:“丫头,你有多久没来月信了?”闻言,含烟猛地抬头,脸色由白转青。她所学广博,怎能不知,算算日子,已经两月有余,因一路奔波,竟没有注意身体的变化。
暗酌自己猜得没错,吉婶当下什么也没说,只走过来用手轻轻抚着她的背。
良久,含烟抬头,面色已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