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起的锁骨和胸腹的精干肌肉,将棉签丢在垃圾桶里,随手在他硬硬的腹部摸了一把,道,“什么梦?”
白文元笑吟吟看着她起身,道,“梦见好多年前,你说要和我分手,我不同意,你就说要走。我把你关在房子里,用锁链锁起来,不穿衣服,我喂你吃饭、洗漱、还有做一切我想做的事情。你又乖又听话,我让你摆什么姿势,你就摆什么姿势,还看着我说,文元哥哥,我这样,你喜欢吗?”
常相思收拾药瓶,“这么好的春|梦?”
白文元打了个寒颤,摇头道,“不,那可真是,噩梦呀!”
“这么有个人风格的梦,也是没谁了。”
白文元放开手,平躺在床上,仔细琢磨梦里的滋味,手机却不识时务响起来。常相思将他手机翻出来,递过去,他见是白文渊,叹一口气,接了。
“文渊,什么事?”
“哥,婶婶来平城找高姝了。约了今晚吃饭,高姝说不想和你说话,让我转告你,如果你今晚不参加的话,她会和婶婶自由发挥。”
☆、不劳操心
白文元听完堂弟的通风报信,一脸冷静地挂了电话,翻身坐在床边看着常相思。
“怎么了?”常相思偏头。
“我妈在平城。”白文元伸手拿起被常相思叠好放在床头的衣服,快速穿好道,“前一段她没接我电话,肯定是在做私下的工作,现在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直接联系了高姝。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她这次是想借高姝的手了。”
常相思叹一口气,将全部的药打包递给他,“怎么回平城?”
“我叫个车直接去她们吃饭的地方,应该能来得及。”白文元栓好皮带,披上外套,“不能让高姝胡说八道,如果她故意引导我妈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事情就很难办。她现在主要就是不想高家名声受损,一定要把悔婚的责任划分给我,最好能让我父母欠她一个情。”
“你准备怎么处理?”常相思还是问出了口。
白文元冲她笑一下,“上次高姝来找我,虚张声势说告诉我妈特别爱我的时候,我想了想,就联系了蔡飞那边的领导进行了一些工作交流。”
“你打什么主意?”
“这次的案子,苏家的人不是借口我太冒进了想搅合吗?我干脆就退一步吧,把功劳全让给他好了,我去蔡飞他们那边任职试试,已经谈了初步意向。”
“以退为进?”
白文元点头,“我从平城这边退出,苏家的人肯定会想方设法填上去。就算我父母忍了这口气,老领导们也不会同意——”
“你想用他们来压你父母?”常相思偏头,“你就不怕把人惹恼了,一辈子都呆飞哥他们那个地方?”
“我家可再没时间培养一个白文元出来了,已经上了我这条贼船,就别想着下去。”白文元穿好衣服,站到衣柜边对着或镜子整理行装,“我妈他们这样的人,你若不进一步,便会被逼到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我干脆直接退到底了,让他们也翻船,这样,即使他们心里悔恨该在家里多培养几个子弟起来,但还是不能放弃我。看着吧,我调职的事情,肯定不成——”
“而且,这么大一个案子的功劳,平白让出来,没人甘心。”白文元看着镜子里自己冷凝的脸,“正是拿着成绩说话的时候,就算少一个高家,也没人能说得出来闲话。再说了,高姝也只是要一个漂漂亮亮的理由来转身嫁给白文渊,一样的。”
常相思低头,颈项垂出一个天鹅的幅度来,“白文元,和我在一起这么麻烦,你该放弃的。”
白文元笑一笑,镜中人显出几分飞扬的气质来,“麻烦?能有多麻烦?你看起来帮不到我什么忙,但是你永远不会坏我的事,也不会拖我的后腿啊!和高姝结婚自然有她的好处,但是,若是论起坏处来,等坏了事,想割肉也割不掉。那才真是灭顶之灾——”
“这些事情啊,你也管不了。”白文元拨弄一下头发,道,“你就等我处理好,乖乖嫁给我,上你的班做你的学问。过年过节见了我妈,两个人客客气气问候一声,也就是了,别的事,大家都不要指望。而且,我身上的麻烦也不少,你不也是从来没有想过放弃?”
常相思看着镜子里的白文元,他在对着她笑,他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二十二岁时候的意气和张扬,这是一张成熟男人的脸。这个男人有一双威严的眼睛,有挺拔的鼻梁,有倔强的嘴唇,也有一张极富魅力的脸,他在她的世界里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只依靠时光是无法弥合。
“我有想过。”常相思对上他镜子里的眼睛,“只是工作太忙了!”
白文元眨眨眼,“是吗?可是你的眼睛不是这样告诉我的。”
“你能看出来我的眼睛在说什么?”
白文元略得意,“当然!”
“它在说什么?”两个人的视线隔空交缠。
白文元伸手,点在镜子上她眼睛的位置,细细描绘,“平城再见你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它,非常惊慌无助,它在说,有谁来抱抱我。你的眼睛一边对我说话,一边长出钩子,拖着我往前跑,一定要抓到你!”
常相思送白文元去车站,回宿舍的路上遇见了蒋昌俊,这家伙开车给蔡飞领路,两人一路呼啸着到了医院。她打开蔡炳坤的宿舍,蔡飞进去翻找了一遍,找出一些资料和蒋昌俊交接后,全部都搬上了汽车后座。最沉重的是几个从b城邮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