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电话知会一声就行。”
病房里人清空了,常相思将凉得差不多的白开水递给了他,白文元伸手表示自己不方便,努努嘴巴,她起身好脾气喂他喝了。
白文元笑道,“文渊刚才拿着我手机,他告诉你的呢?”
常相思不回答,将杯子放回柜面上,随手关了房门,转身靠着墙壁,安静地看着白文元。
半晌,常相思道,“白大哥,你的伤怎么样?”
“挺好的,在医院养几天,换几次药,如果没发炎恶化的话,就可以回家,以后定时来复查。”白文元看常相思一副暴风雨前宁静的表情,回答得小心谨慎,“出入院的手续,单位会有同事来帮忙处理,也给我找了个护工阿姨。你不用天天来守着我,也麻烦,等出院的时候,我通知你——”
“也就是说,没生命危险了?”常相思总结。
“没,我安全着呢!活蹦乱跳的!”白文元晃晃头。
“为什么不联系我呢?”
白文元想了一下,“我父母不在b城,爷爷年纪太大不方便打扰,妹妹年纪太小不经事。所以在单位留的紧急联系人是文渊——”
常相思没吭声,半晌道,“你和刚才那姓张的两兄妹,很熟?”
“一般。这半年没见几次。”白文元知道事儿要来了,很谨慎地回答。
“那半年前见得多了?”常相思不动声色,“虽然是冬天,穿得多,但看得出来,她的胸挺大的。”
“你吃醋啦?”白文元干笑,“我可不知道她胸大不大——”
“别转移话题了。”常相思道,“她恨不得眼睛里长两把刀子出来扎我。”
白文元考虑了一下,深沉道,“她可能暗恋我——”
常相思起身,走到床边,坐下,“白大哥,你们什么关系?”
“没关系。”
“居然连普通朋友都不肯承认了?”
白文元心里骂了一声,这死丫头居然在语言上给他设置陷阱。
常相思想了一下,“白大哥,你信不信我?”
“信!”白文元肯定道,对于常相思的人品,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姓张的这两兄妹,我觉得,不是好人。”常相思对上他的眼睛,“你以后别和他们来往,成吗?”
“这个可能有点难。”白文元老实道,“他们是文渊妈妈那边的远房亲戚,看文渊面子上,我也不能不理。不来往不可能,只能说尽量少来往。”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这么说?”常相思冷静道,“不觉得我这样很没道理吗?”
白文元脑子转得飞快,这丫头现在讲话给他下套,他摸不准她的目的,估摸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常相思在见着张晚的时候,表现正常,显然她不认识她,但在张硕出现之后她的表情立刻出现了变化,明显,她认出了张硕。她那可爱的小脑瓜里,将张硕兄妹和他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演绎,一边暗暗提醒他张硕人品不好,一边却是为自己打探,一箭双雕。
白文元有点苦恼,他能有千百万种方法对付狡猾的犯人,但却不想施展在她身上,只得道,“因为本来我和你的看法就是一样的。”
“是吗?”常相思琢磨了一下,突然道,“你和张晚上过床?”
白文元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瞪着眼睛看她,“你想死啊?”
常相思自顾自道,“我现在才想起她面熟,我们重新见面那天,就是她挽着你的胳膊,对不对?之后,我们基本上每天都能见到,就算见不到也保持手机和短信联系,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一脚踩两船的人。所以,你和她应该是在我们重逢之前的交往比较多。女生对一个男人有占有欲,有理所当然的情绪,两个人就算是没上过|床,也必然是有一定的亲密关系。”她转眼看着白文元,“哥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而且,你还嫌我胸小——”常相思笑,“有比较对象了吧?”
白文元好想去死一死。
常相思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事实和自己猜的差不多了,忍不住气得脸通红,但又不知道在气什么,继续道,“不止她一个吧?要是只有她一个,或者你们关系超越她人的亲密,她肯定比现在还嚣张。”
白文元斜着眼睛看她一脸笃定的表情,知道骗是骗不过去了,只得道,“想听真话?”
“想。”
“那你保证不生气,不跑,更不准说分手。”白文元严肃道,他现在缺胳膊少腿的情况,没法追人。
“呵——”常相思笑了,“这样看来,情况很严重啊!”
“你——”白文元抬手,扯得伤口痛,身体缩成一团。他想,妈的,怎么都是中套!
常相思看他前一秒还生龙活虎,后一秒就全身瘫痪的状态,好想掐死这个演苦肉计的货。
☆、忠诚
白文元演了一会儿,没动静,抬头偷看,却被常相思的眼睛抓了个正着。他干脆放弃,一边想着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边又不服气,他凭什么心虚呀?在男女关系这件事情上,他可从来都是坦荡荡的,不搞第三者插足,不搞脚踏多条船,不搞金钱关系,完全凭借个人魅力,而且,那些往事,可都是在常相思出现之前——
白文元清清嗓子,道,“宝贝儿,这个事情,你可不能翻旧账。我敢百分百保证,面对你的时候,我可是忠贞得很——”
常相思点头,打开房门往外走,“你好好想想,组织一下语言。我去护士站问问看,你的药和输液水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