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蔡给弄进沟里去了,才追进。”蔡飞抹一把眼泪,“我真是没想到会这样——”
“蔡炳坤呢?”常相思转身去准备输液的药水,“他干了什么?这一沟的人在制毒,本地的人就一点风声都不没听到?我不相信!”她嘴角带了几分嘲讽,“总不过都是亲戚兄弟,再用钱来开路,将这一个地方的人全都给坑进去了?”
蔡飞呆呆地不着话,常相思看他神情灰败,也就不再乱说话。
“不是的。”蔡飞喃喃道,“他真什么都不知道。”
常相思不欲与他争辩,低头忙自己的事情。
“相思,小蔡最信任你也最喜欢你,你不能误会他。”蔡飞情急道,“我知道他把你从平城带过来,干的不是人事,但是他伤心他绝望啊!他就想和你多呆一会儿,这一路上,他真没伤过你,是不是?他真的不知道沟里变成这样了,上次回家的时候发现的,因为村里的小孩都不上学都跑去毒工厂打工了,他不想自己老家完蛋的。但这个事情他一个人管不了,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他是下了狠心,想要一个人都不连累,可又舍不得你——”一连几个真的,他情急地为自家的兄弟解释着,仿佛这样就能抵消一些伤心。
常相思嘴唇紧了紧,半晌道,“飞哥,请你不要再提这个话题了。”
蔡飞一个大老爷们,哭得伤心,又憋不住,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常相思看不过去,让旁边惊呆了的助理去给找点卫生纸来擦擦。协助的人出去了,常相思才道,“我不清楚蔡炳坤心里有什么想法,但是,他对整个社会已经失去了信任,所以他只相信自己,他不会向任何人求助,对吗?”
蔡飞伤心哭了一场,半晌道,“相思,你不要怪他,他最后也害怕你不会原谅他。他死了,他把自己给倔死了——”
常相思看着他,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
蔡飞正欲回答,房间的门被猛然推开,一个武警推着一个人进来,道,“常医生在吗?这里还有一个受枪伤的疑犯,麻烦你给取一下子弹,院里人说只有你能行。”
被推进来的吴建设满脸戾气,双目血红,满脸血痕,双手铐着手铐,腿脚上满是鲜血,他如狼一般恶狠狠地看着常相思和他身旁的蔡飞。蔡飞抽了抽鼻子,向吴建设瞪过去,他站起身,手不方便,脚却是自由的,一脚踹过去,咆哮道,“吴建设,你害死老小了。我饶不了你,我绝饶不了你,你个害人的败类——”
“行了行了!”武警道,“别骂了。常医生请尽快帮忙处理一下,我们必须马上将嫌疑人转移。”
蔡飞人安静下来,满脸通红地看着吴建设,恨不得生吃了他。
常相思指着另外一张空床位,仿佛还没回过神来一般,道,“把人放那边去。”
武警将人推上床,把他双腿绑死在病床上,手铐也没放。
常相思恍惚着判断了一下,此人除了腿上的枪伤外,身上几乎没有什么伤痕,而那个枪伤口出血情况也不严重。她点点头,侧身去拿另外一套消毒完成的手术用具,不料床上那人上半身猛然坐起,双臂成圈将套住常相思的颈项,用力扣紧后将她硬拉入自己怀中。
武警手放在腰上要去摸枪,吴建设大叫,“不许动,谁动我弄死这女人——”
蔡飞紧张地站起来,道,“吴建设,你别犯浑,常医生和你无怨无仇——”
“我管你那么多,反正我被抓到都是死刑,拼一拼还能有个活路。我告诉你们,马上把我放了,路给我让开,好好让我走出这里,我就放了这个女人,要不然——”
蔡飞欲上前一步,却见病床上被子下的白文元缓缓张开眼睛,他侧头恍惚地看着对面的情形。他眼中只有被人挟持的常相思,立刻坐起身下床,却被输血的累赘限制了,厌烦地一把扯开手腕上的输血针,摇摇晃晃站起来。蔡飞尖叫一声,忙掐住飙射的血流,不忍浪费自己的血液,却见白文元随手操起一边钢盘上使用过的手术刀,快步走上去,在吴建设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一刀插上他的胳膊。
事情发生得太快,等常相思回过神来,又被浇了满头的热血,身后的吴建设双臂拖拉着她往后仰倒,但却被冲过来的武警制服。她被放开,惊魂未定地看着蔡飞和白文元,白文元似乎扯了个笑,伸手想要去拉常相思,身体却就这样倒下去。
常相思小小地叫了一声,冲上去顶住他的身体,踉跄着将他送回病床,看撒得满床的红血,“要命,这可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爆发完成,从今天开始恢复每日单更.多谢小天使们支持
☆、醒来
常相思忙把蔡飞手中的输血针拿下来,重新处理后插入白文元血管中,担心他又胡乱挣扎,这一次还找了布条来将他绑得死死的。
武警制服了吴建设,用力揣了他几脚,硬将他铐在身前的手铐给反剪到身后去,这样无论如何也作不了怪,还道,“能这么有精神想跑,看来是没生命危险了?还看什么医生?”说着就又把他给推出去,直接锁在大巴上不提。
蔡飞可惜地看着自己浪费的鲜血,站起身元,你可真是能折腾啊!”
白文元迷迷糊糊,“相思呢?”
常相思站在他身侧,将输液的瓶子重新给他整理好,道,“白文元,你是怕自己死不了,是吧?”
白文元被骂了,但浑身舒爽,彻底放心地躺在床上。
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