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饭堂吃饭,我和那小子又在门口相遇。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那小子端着热汤,狠狠地瞪着我。我装着没有看见,走到跟前,故意用肩膀狠狠地撞了他一下,一碗热汤全洒在小子的手背上。小子嗷嗷叫着向我扑过来,我微笑着迎上去。为了此刻,我已经等待了很久。我自幼习武,一见日本人就手脚发痒,总想练练。我一个大背摔将小子凌空抛在地上,像抛扔了一麻袋土豆或玉米。周围一片叫好声。
那沉重的一跤,把那个外强中干的日本小子摔进了医院。学校以殴打外国留学生的罪名给予了我记大过处分。班辅导老师偷偷对我说,打得好。处分别当回事,毕业后就给你取消了。
在大学里,我一战成名,成了大学里的民族英雄。
阿莲也很痛恨日本,但是,她痛恨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老公去了那个国家。关于日本历朝历代对中国野蛮的侵略和掠夺,抗战时期日军制造的那些惨绝人寰的大毒杀,日本死皮赖脸不想给予中国战争赔款,日本不想承认对中国和亚洲犯下的罄竹难书的血腥罪行,日本强占我钓鱼岛强行勘探我东海油田的恶行初中毕业的阿莲知之甚少。
我告诉阿莲,一定不要购买日本货。中国是日本最大的贸易市场,日本的经济繁荣,最主要的原因是大小商品倾泻到了中国市场。中国民族工业无法振兴,重要的原因就是国人不购买自己国家的产品。韩国和日本也是世仇,二战期间,日本也让韩国遭受了沉重灾难。但是,韩国提倡“身土不二”,身体和脚下的土地要合二为一,他们身上穿的,是韩国生产的服装;大街上奔驰的,是韩国生产的车子;哪怕最简单最普通的日常用品,也要用韩国生产的。韩国对日本历来都是寸土必争寸理不让。申办世锦赛一定要超过日本,最后国际足联只好让韩日合办。韩国的足球队一见日本队就杀红了眼,拚着性命不要也不能输给小日本。在这些方面,中国官方和民间都做得太差劲了。
远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就开始抵制日货,我记得小时候读过的一本写革命烈士方志敏的书中,就有方志敏和同学们上街焚烧日货炸毁日货店铺的情节,而今天,谁敢去数数,大街上有多少家店铺在销售日货,有多少辆日本车子的行驶?
我痛心疾首,为这个不争气的民族,为这个太健忘的民族。
在我的教育和熏陶下,阿莲烧毁了以前购买的日本生产的服装,并把一架新买的日本生产的数码相机送给了别人。
我打心眼里敬佩这个娇小的女子。
阿莲是个很小资的女人。
阿莲有两套住房,一套在福清,一套在福州。
福州的那套位居郊外,打开窗户,就能看到闽江从楼下流过,日夜不息,闽江边的沙滩上,撑起的色彩鲜艳的遮阳伞一排排整齐地开放着,像一朵朵雨后开放的蘑菇。伞下是穿着游泳衣悠然躺卧的人群。远处白帆点点,那是捞沙的船只。而每到夜晚,闽江两岸灯火如繁星,天上繁星倒映江水中,看着黑暗中的闽江流淌,你才会知道什么叫做星河。有时,轮船会从江面驶过,缓慢地拉着悠长迟钝的笛声,让你仿佛感觉到了身置梦境中。
阿莲经常居住在福州,福清的那套住房一直闲置着。
第一次走进阿莲位居闽江边的家,我很惊愕,尽管我先前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但是我没有想到它比我想象的还要豪华。淡红色木质地板上呈现出细腻的木纹,不知是天然的还是人工的。四面墙壁和天花板也全部用木板装饰,画着仙境一样的美丽图案,树木、河流、草原、天空……从眼前一直铺排到遥远的无限。仔细观看,用手抚摸,我才知道了原来整座房间都是一幅图画,不知道这个娇小的女人当初怎么会有这样的创意。
阿莲站在“一颗大树”的前面,得意地问我,漂亮吗?
我点点头。
阿莲说,我的房子在福州独此一家,别无分店。我请了两个美术师,画了两个月才画成的。知道他们是谁吗?
我摇摇头。
阿莲说,是两个老外。画完后,他们就回丹麦了。
推开画面上的一扇“森林中的小木门”,来到了一间小小的茶室。房间里只有一张茶几,像福州所有茶叶店的摆设一样,茶几是用树根雕刻而成,泛着清漆的幽光。茶几旁散乱地放着几个靠垫。茶室没有装修,显得异常古朴,墙壁上挂着一张《品茗图》,一个拄着拐杖的很老很老的和尚倚靠着松树喝茶,画面用墨清淡,让人心生清幽。
然而,本该是洁白的墙壁却变成了淡淡的黄色,过了很久后,我才想明白,那是阿莲吸烟熏的。
阿莲烟瘾极大,每天要抽两包烟。并且只抽三五。
阿莲将孩子全托送到了幼儿园,而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坐在茶室里,听着音乐,一根接一根地吸烟,直到天亮。
她的一天天就是这样度过的。
她最喜欢听的歌曲是小刚的《黄昏》,一首极为柔情的歌曲,小刚磁性的声音将这种柔情演化成了无限感伤。她听着听着,就会潸然泪下。
`1lt;;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