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好。”周承奂进退得宜,“你们路上小心。”
陆宁宁败给紫蔚后,一直在留在中庭揣摩研究招式,瞧见她们进来,凝霜还气鼓鼓一脸,调笑,“呦,霜儿怎么生气了?”
凝霜疾言厉色又绘神绘色地把方才的遭遇跟她说了一遍,完了重重强调,“六小姐,您不知道那小子有多可恨!”
陆安安扶额,陆宁宁把凝霜拉了过来,压低声道,“待会儿我带你去报仇!”
凝霜暗暗点头。
“霜儿,你陪我练会儿武。”陆宁宁微扬了声音,又冲着陆安安道,“五姐,你先回去休息吧,霜儿借给我一段时间。”
陆安安摇头浅笑着离开。
陆安安一走,陆宁宁就拉着凝霜往外走,“那小子现在在哪儿?敢耍你们玩儿,我看他是活腻了!”
“他说他住不夜天。”
陆宁宁哼了一声,直接带着秋霜杀到了不夜天。
穆掌柜见她杀气腾腾地冲进来,拨算盘的手微顿了一下,“六小姐,您——”
陆宁宁重重地在柜台上拍了一下,打断他的话,横眉道,“叫那小贼出来!”
穆掌柜还在懵着,就见凝霜冲着一个靠在二楼扶栏上的人影指了指,愤愤道,“六小姐,就是他!”
那毛贼俯身靠在扶栏上笑着冲她们挥了挥手,嬉皮笑脸道,“母夜叉,这么快就来找我了?”
真贱!
陆宁宁掐着腰,气不打一处来,侮辱霜儿就是侮辱她!侮辱陆家!
她冲他指了指手,扬声道,“你给我下来!”
毛贼笑了笑,一字一字欠扁道,“我就不!”
陆宁宁被他气笑,直接和凝霜杀上二楼,那毛贼又开始跑,二人跟在后头追。
穆掌柜抬头就看见三人在二楼的环形长廊上你追我跑,跑了一圈,陆宁宁吩咐道,“霜儿,我掉个头儿,咱们从两头堵住他!”
“好的,六小姐。”
那毛贼站在她们对面的长廊上得意洋洋做鬼脸,陆宁宁哼笑着换了一个方向,和凝霜一左一右夹击他,那毛贼不跑了,乖乖束手就擒。
毛贼贴在墙上,像是怕了她们似得,捂住胸口抖着声可怜兮兮道,“你们想怎么样?”
“六小姐,他是装的,你别被他骗了!”凝霜抿着唇横眉道。
“放心,我不会被他骗的。”陆宁宁阴阴笑,一把揪住毛贼的耳朵,拉着他走。
穆掌柜瞧见,赶忙丢下算盘跑了上来,在楼梯口处拦住他们,“六小姐,敢问小——,敢问这位公子如何得罪您了?”
“穆掌柜,我可没得罪她。”毛贼很是委屈,“是她们上来就动手。”
“他是您亲戚吗?”陆宁宁问。
穆掌柜摇头。
“他是您朋友吗?”她又问。
穆掌柜还是摇头。
陆宁宁道,“那这事儿就跟您无关了,麻烦让让。”
陆宁宁推开穆掌柜,正要揪着毛贼的耳朵下楼,又听三楼上方传来一声轻笑,“我是他表哥,不不知姑娘可否告诉在下,流云得罪您的理由?”
陆宁宁抬头,四目相对,遇见她此生的冤孽。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这个冤孽是谁?
我可怜的飞尘哭晕在厕所。
☆、被绑
晚膳的时候,陆宁宁还没回来。
老太君瞧了一眼桌上的人,疑惑道,“六丫头人呢?”
夏侯婉瑜沉了脸色,“这丫头真是愈发没规矩了。”
陆安安秀眉微蹙,陆骁笑了笑,“不等她了,估摸着又跑出去玩儿了。”
晚膳结束,楚辞和紫蔚回房的时候,陆安安唤住了他们,脸上透着担忧。
“四哥四嫂,凝霜也不在,我想宁宁和她去不夜天了。”
见楚辞和紫蔚疑惑的神色,陆安安仔细地将今日发生的事儿给他们说了一遍。
“那毛贼真说他住在不夜天?”楚辞撇撇嘴,能住不夜天,还当什么毛贼。
陆安安点头,“他是这么说的,而且他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毛贼。”
“行,咱们去不夜天看看。”楚辞拉着老婆准备走,紫蔚拖上了陆安安,“认人。”
此时陆宁宁和凝霜正被绑着坐在不夜天天字号包厢的椅子上。
“无赖,快给姑奶奶松开!”陆宁宁坐在凳子上挣扎着,“你们知不知道姑奶奶是谁,敢绑我,信不信我弄死你们!”
陆宁宁已经被绑住,还敢大言不惭地威胁别人。
凝霜被绑在另外一张椅子上,那个名叫流云的毛贼,蹲在她面前托着腮冲她得意的笑,“你乖乖认错,认错我就放了你。”
凝霜恨恨剜了他一眼,转头对着陆宁宁道,“六小姐,歇会儿吧,你嗓子都哑了。”
穆掌柜头痛地捏了捏额角,对着坐在榻上的男子劝道,“公子,这位是陆府的六小姐,这样绑着着实不合适,您看…”
“不能放。”流云起身,走到男子面前,看了一眼他被挠花的颈侧,忍住笑,不嫌事儿大地挑拨道,“表哥,她竟然敢打你挠你,你千万不能放过她!”
陆宁宁愤愤道,“小贼,你给姑奶奶等着!”
穆掌柜到她面前,软声哄道,“六小姐,这事儿是您的错儿,您就道句歉吧,道歉了就放了您了。”
穆掌柜忍不住回忆方才的情景,这个陆府六小姐哪里有世家小姐的样子,简直就是一蛮不讲理的女流氓。
方才,陆宁宁推开穆掌柜拧着毛贼流云的耳朵准备下楼,被三楼的流云表哥唤住。